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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笙有點後悔,早知道自己就不吃咖啡豆了,吃點巧克力不好嗎, 她鬱悶地低喃道。
「我不想吃咖啡豆,我想吃巧克力……」
忽然,眼前的世界變得虛幻了起來,逐漸回歸成一片黑暗,腳下的地不再軟, 硬邦邦的像是木板床,空調房的涼爽也不復存在, 變成了又悶又熱的溫度。
隱約中,於笙聽到了一道聲音。
「把藥吃了,不要往外吐。」
然後她嘴裡就被塞進了咖啡豆一樣的東西, 於笙好委屈啊, 她都說了自己不想吃咖啡豆, 只想吃巧克力了!她要看看這個壞心眼的人是誰!
但是她用盡全力, 也沒能睜開眼睛,最後只發出了哼唧唧的幾個音,像是小狗的叫聲。
漆黑的山洞裡,點著一小把火,周圍沒有風,火苗燒的很平和。
火堆旁,一個男人坐在地上,扶住肩膀攙扶躺著的女人,小心翼翼地往她嘴裡送著水,大部分水卻從嘴角留了下來。
女人全身都是髒汙,臉上黑乎乎一片,早已看不清本來的顏色,頭髮像個鳥窩,身上的衣服皺皺巴巴,還有好幾個地方破了口子,跟泥土一個顏色,不知是積攢多久的陳年老灰。
她雙眼緊閉,秀眉輕皺,嘴巴一張一合無意識地說著什麼,身上露出的面板泛紅,在暖黃色的火光下看不清晰,但從滾燙的溫度可以得知她正發著高燒。
看到女人嘴角持續不斷留下的水,順著耳垂下方滴落在地,雲川嘆了口氣,眉宇中浮現幾分凝重。
這樣下去不行,忙活了半天才勉強給於笙吃下一顆藥,水都下去半瓶了,沒幾滴進了於笙的肚子,多數流在了外面。
現在還有好幾種藥需要吃,發了燒水也得跟上,他還拿來了營地剩下的芋頭,防止空腹吃藥會燒胃,現在於笙連水都喝不進去,其他東西怎麼辦?
挫敗的放下礦泉水瓶,雲川陷入沉思,他視線緩緩落在於笙的嘴唇上,像起了老姐愛看的那些肥皂剧的情節,當時他被逼著看,倒是還記得一點。
好像裡面的人都是嘴對嘴餵藥的來著。
只是……雲川瞧了眼於笙在夢裡都握緊的拳頭,就算他對著於笙現在跟乞丐一樣的尊容能下得去嘴,於笙醒來也會用降龍十八掌將他一分為二的。
為了留個全屍,雲川放棄相信泡沫劇,摟住於笙肩膀的手換了個位置,繞過她的頸部,輕輕扣住她的下頜,繼續給她餵水喝。
「我不…不吃咖啡豆……」
繼戴潔,於笙也光榮的高燒將近四十度,這會又開始迷迷糊糊說胡話了,一邊說還一邊哼唧,估計是身上不舒服。
雲川表示理解,也是,腦袋被打個血洞,失血過多又加上空氣潮濕傷口發炎,高燒不退,身上大大小小的刮傷蹭傷不計其數,估計都是昏迷時被人移動蹭上的。
這裡與國內不同,植物多半巨大些,有些還帶著尖刺,雲川四處小心還被颳了不少下,更何況被人像沙包一樣扛著的於笙。
要不是受到肖萌萌委託,有意保持清醒觀察,恰好看到湯凡偷偷摸摸,趁著別人睡覺的時間回到營地拿水桶,雲川恐怕無法這麼快找到於笙,把人給救出來。
幸好他到的及時,不然真讓於笙燒這麼一晚上,不傻也得丟半條命。
「不吃咖啡豆…要吃…巧克力…牛奶……」
雲川將耳朵貼到於笙嘴旁,才聽到她一直在嘟囔著什麼咖啡豆巧克力的。
他猶豫了下,薄唇微張,乾巴巴的說:「吃了這幾個咖啡豆,就給你巧克力吃。」
說完,雲川有些懊惱,他在幹嘛,企圖和一個燒昏頭了的人對話?這麼幼稚的事是該他做的嗎?
只是很快,雲川眼睛睜大了些,於笙竟然真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