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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錚輕笑,無視。
「怎麼?還是不敢嗎?」張悅變相催促,「就一杯普通的酒水而已,這樣也不敢喝,以後,怎麼留在席總身邊呢?」
鄒晴收回落在席錚身上的目光,平視著面前說話的張悅。
很顯然,這女的敵意很強。
鄒晴不喝酒,是因為自己不想喝,但不代表她真的就不能喝。
都被架上來了,陪她玩玩。
鄒晴眼眸微露著不屑,抬手,直接將手裡的酒一干而盡。
張悅蹙眉縮眸。
這可是後勁上頭的洋酒,沒喝過幾年酒的,過喉都要吐出來的。
下秒,鄒晴將空杯落到桌上,對著張悅詫異的臉輕笑:「張小姐說得對,這酒確實普通。」
張悅杵在原地,一臉尷尬。
「席少,你這小秘書,深藏不露呀。」嚴總拍著手掌,假意讚許地給張悅圓場。
而看著空杯的席錚,眸光卻沉得很深。
一餐結束下來,已到晚上九點。
回廣城路上,後車座裡一片死寂。
鄒晴覺得眼前昏沉沉一片,心裡悔聲肆起。
那酒,後勁真的太大了。
她暗暗縮著身子,緊挨在車門邊上。
指尖摳著手心,讓隱約的痛感,促使自己保持理智。
倏然,一聲突兀的鈴聲從懷裡的書包傳了出來。
她忍著額頭的細汗,動作緩慢地掏出。
也因移動到眼前的動作過於漫長,讓一側的席錚,顯而易見地看清螢幕上顯示的名字。
席廉。
鄒晴看到是席廉的電話,心頭猛是一抖,反叩到大腿上。
她不想結束通話席廉的電話,不止不禮貌,而且會讓鄒家計劃落空,媽媽的命還在等著她救。
本想今日來惠縣求助舅舅,沒想他更加不堪。
鈴聲沒有斷,一直叮叮叮地響。
鄒晴不敢朝席錚那邊望,自鈴聲一起,他就頓住了搭在膝蓋上的手。
環繞在兩人之間的雪松香氣,更是跟隨主人的變化,瞬間凝結成冰。
直到對方電話結束通話,席錚的話,才在耳邊響起。
「怎麼?不敢接?」
席錚的話向來是反問,但卻給人定下了壓迫感的答案。
她忍著身體裡異樣的躁動,掙扎許久才脫口:「沒有不敢。」
席錚冷哼,「是怕讓他知道,你一整天都在跟我一起?」
他明知故問。
鄒晴不想去回答她,繼續偏頭,縮緊身體。
不料,才安靜了好半會,鈴聲又響了。
是林惠。
鄒晴翻過手機,不禁自嘲一笑。
真是一個個都不肯放過自己。
她垂眸咬唇接聽,林惠的聲音果然比鈴聲更為突兀。
林惠:【你這死丫頭,當真想看著你媽被丟出醫院?】
她真的這麼想嗎?
鄒晴默了幾秒才開口:【嬸嬸,我不舒服,等回去說好嗎?】
她不敢同鄒家硬碰硬,她沒有任何底氣。
她真的很怕,鄒家斷了媽媽的住院費。
林惠毫不關心:【你自己好好想想。】
許是回答的這句不舒服,讓席錚覺察到了異樣。
他抬起修長玉骨的手,一把扣住鄒晴的頸窩,將人毫無防備地朝自己掰了過來。
只見她水眸含著一層晶晶亮的薄霧,臉頰更是通紅無比。
跟上鍋蒸紅了的蟹腳一樣,又燙又紅。
席錚湊近她,輕嗅了下,「你醉了?」
「沒有。」鄒晴否認著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