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第1/2 頁)
畫案與凳子業已抬了上來,筆墨紙硯也擺放其上。楊直坐在凳子上將眼睛閉起,似在回憶中細端公主的一顰一笑。
許久後,他終於睜開雙眼,淡定的落筆於紙上。
……
而此時的悉池國皇宮,嫪婉正在御書房遊說陛下。
「父王,婉婉真的不想嫁到陳國去!」
她今早一聽說陳國又送來了催婚書訂日子,就無比沮喪。看來上回的畫像沒起什麼作用嘛!
陛下見她這般不情願,內心又何嘗好過。當年保護了妻子卻獻出了女兒,那時只是想著這是個不錯的拖延之計,卻不想十五年時光一晃而過,還是沒有好的對策。
「婉婉,是父王對你不住!你母后雖不在了,可是我們還有萬民要守護……」
嫪婉雖心疼父王,卻也不甘受命運擺布。
重生前的她雖已後悔了當年自私的選擇,害了父王、雲卿還有整個悉池國。可如今重來一回,她仍不願妥協。只是這回她定要聰明些,玩好制衡之術。
「父王,若是婉婉有法子既保護了悉池國,又能逃掉這樁婚事呢?」
陛下面露狐疑,他與眾能臣十幾年來都束手無策的事,她怎麼可能有辦法。
「婉婉,父王知道你素來機靈。只是這次是國之大事,想要兩全其美談何容易……」
「父王,那不如您聽聽婉婉的法子?」
陛下露出一絲期待,若是寶貝女兒當真能脫身又不殃及國家,那真是了了他生平一大憾事!
「你且說來讓父王聽聽!」
嫪婉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的神采,隨即正了正顏色,開始了她的慷慨陳詞。
「父王,國與國間講究遠交近攻。陳梁兩國向來不睦,正面衝突是遲早之事,婉婉預測兩年之內必起紛爭!」
陛下皺了皺眉,女兒的話看似有道理,但她憑何斷言陳梁兩國兩年之內起戰爭?
嫪婉自然是知道兩年後的事,可是她不能跟父王講那些,眼下只能說服父王相信她的判斷。
「相國府與梁國私通已久,梁國又此時派使臣來我悉池,可見大梁是有拉攏悉池的意圖。而我們若想擺脫陳國,眼下必須要藉助大梁的勢力。」
……
整整兩個時辰過去了,陛下終於滿懷期翼的提筆寫起了給大梁的國書。
……
梁國的大殿上,一幅畫像正在眾皇子間傳閱。
「不會吧……這世上真有女子能長的跟這畫中仙子一樣?」靖王抱著那畫像眼神有些呆愣著。然後他猛的回過神兒來,把畫像遞到岐王懷裡,急不可待的想看看他六哥這回能說什麼。
「六哥你快品評品評!」
蕭寐前一刻還很鄙視靖王那沒出息的樣兒,後一刻看著手裡的畫像卻也不由的晃了神兒……恍惚間他覺得自己彷彿是來朝聖的信徒,而這畫兒不應拿在手裡,而應高懸西牆!
靖王忿嫉的就差跺腳了!顫抖著手指指著那畫像抱怨道:「六哥!你說那幫龜孫哪來的桃花運!」
『龜孫』是他們兄弟倆自小給陳國圭氏子孫起的外號。
岐王只覺看著畫裡人的眼睛,臉便禁不住有些發熱,便匆匆將畫像遞給了蕭駟。
岐王臉上仍在強裝著淡定,可心卻砰砰跳的急促。畫像遞出去連句話也沒敢說,生怕音色發顫露了鄙。
楊直見蕭駟接過畫像,便盯緊了他的反應,這畢竟是嫪婉公主在意之人。儘管楊直想不通兩人有過什麼交集。
而蕭駟接過畫像,除了眼中閃過短暫的光華,繼而便是幾句禮貌的誇讚,敷衍至極。
楊直不免心下落寞,向來不諳風月的自己都能臣服在公主的美貌下,而二皇子竟是這般從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