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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傷口，有時候想起來她也覺得噁心，不過還不是照樣處理。朝風的思緒飛到曾經動過的各種手術上去了，一陣咕咕聲把她的注意力拉了回來。許仙的肚子叫得正歡，他一臉悽苦，拼命在揉。

“漢文，走！咱們下館子去！”

朝風拉著許仙就往飯館酒樓走。路邊也有攤子還在賣早點，朝風買了兩包子，好歹讓許仙先填點肚子。讓小孩子餓飯是她不對。肚子餓的滋味她小時候是嘗過的。這是一種小孩子不應該承受的刑罰。早上是她糊塗。待會吃完飯就請一個做飯的專門照顧他好了。

朝風想起自己遇到仙師之前的苦日子。也不知道哪條母龍在一個破廟裡面生下了她。她一破殼就處於飢餓狀態。那時候靈智未開，一切全憑本能。沒什麼意識，能吃不能吃都往嘴巴里面塞。吃完了肚子痛，第二天就不吃同樣的東西。吃了不鬧肚子，第二天就找同樣的。這樣的苦日子，等到仙師道場燃起奉聖香火，她的日子才好過起來。

神族天身靈體，修煉起來得天獨厚。可神族也不是一開始就能辟穀，他們也要修煉。不修煉也沒有驕傲的本錢。神族依賴凡人的信仰和供奉。有些種族香火鼎盛，有些種族就十分落魄。在屠龍成習的時代，龍族香火也跌倒低谷，不少龍族就是在獵食的時候被人捕殺。天玄龍王登上王位之後，龍族的威望才開始迅速回升。不過就算是現在，香火依然不夠，若不修煉，那就得去獵食。龍是食肉動物，她是混血，但是食肉本性不改。小時候不知道一直吃素，怎能不捱餓。

朝風沒有在龍神界呆太久。所以一直沒弄明白凡間點的香火是怎麼供奉全族這個問題。不過她知道聞到香火的味道，肚子自然也就飽了，神智也開始清醒。就算是當了大乘期，奉聖香火的聞到對她也有著非凡的吸引力。也是因為它的香味，她才從山中走了出來，遇到了明覺，也遇到了仙師。

仙師崇尚龍。若在其他神界也就罷了，偏偏生在菩提神界。建立大雷音寺的某個和尚曾經預言，大雷音寺因龍而毀。從此龍在菩提神界就成了忌諱。仙師也是犯了忌，又收留了她，這才引來滅門之災。

朝風曾想若是她沒聞到香火味，仙師沒收留她，是不是道場就不會有這場災難。答案是否定的。她這個混血龍族還沒這麼重要。仙師敢在菩提神界叫板大雷音寺，心裡肯定有準備。按照慧清的性子，道場遲早會滅。只是，雖然她想得清楚，卻依舊無法平復這麼多年來每次想到仙師時的傷感。

許仙這頓飯吃得非常不安。他有一種死刑犯吃臨行餐的感覺。姐姐一夜之間變化好大。笑容少了，人也變得嚴厲了，花錢也大方了。也不怎麼嘮叨。可是臉色看上去好嚇人！可能姐姐還在生自己不上學的氣。

雖然心裡有點害怕，許仙吃東西的速度還是沒有慢下來。平日裡，姐弟二人都非常省。像今天這一頓，兩葷一素一湯，已經是奢侈至極。許仙腦子裡面突然想起了之前聽同窗說過的事。有些大人養不起孩子，就讓孩子吃一頓好的，然後就帶到山裡扔了。至於小孩能不能活，完全聽天由命。想起這個，許仙也有點吃不下去。

“姐，你該不會把我丟掉，或者離家出走吧？”

“你怎麼會這麼想？”朝風是想過讓他找個大夫當學徒，自己找個山頭專心修煉。

“姐。漢文會好好讀書，不給姐姐添麻煩，姐姐別丟下我。”許仙越想越覺得可能，心裡都有點急了，淚珠都出來了。

“我不會丟下你。”搞得像她在欺負他一樣，金豆子都要下來了。放養計劃看來要延遲。“不是肚子餓嗎？快點吃呀，菜都快涼了！”

聽了姐姐的保證，許仙也不亂想了。眼淚還掛在臉上，卻笑得很燦爛。吃得也痛快起來。小孩子就是這樣，一句話就能讓他安心、開心。搖搖頭，不自覺的笑了笑，自己也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