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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赤司說的,她是一個自私的人,在沒有確保自己成功掙脫牢籠之前她不可能拉著赤司一起下水。太陰暗的深淵總會充滿未知的危險,而即便是極其細微的一瞬間她也不希望對方身處困境。
既然自己的身份註定了現在沒辦法平靜,那就只能選擇主動出擊。
更何況,是赤司的話,一定會原諒她現在的不告而別繼續縱容她的任性,他會信守昨晚的約定……就算忘了也沒關係,總有一天等她回來之後全部都會朝著好的方向發展,到那時候再好好道歉的話……
但是……
但是……
千夜腦子裡亂亂得想著這些安慰的錯字,腳步卻越來越沉重,最後幾乎無法拖動自己的身體前行,只能怔怔地站在東京街頭。
一早就接到迪諾訊息匆匆趕來的沢田綱吉已經沿著東京跑了好幾圈卻還是沒找到目標,他還在義大利繼承儀式的時候就聽到了千夜要和跡部訂婚的訊息,也知道了她一定要轉學去東京帝光中學的原因。雖然吃驚於她的身份,不過想想身邊的人多少都和彭格列沾點關係也就淡然了。
最重要的是,內心早就把對方當朋友來看待的綱吉無論怎樣都沒辦法放心。即便相處沒多久,憑藉著彭格列代代相傳的超直覺,他能感覺到千夜不會是那麼輕易就妥協的人。
更何況既然迪諾都打電話過來了,那就說明現在的狀況一定……
誒?那是……?
視線不經意撇過不遠處的某個人影,找人找得心急火燎的沢田綱吉一愣,旋即停下腳步慢慢走過去。
“千……夜……?”略帶疑惑的聲音。
蹲在地上的少女抬頭,淚眼模糊的視線裡是沢田綱吉擔憂的面孔。
“阿、阿綱……我不想、訂婚……嗚……我不想、不想離開徵十郎…不想離開帝光啊……”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怎麼辦……怎麼辦……我真的、好想回去……”
即便是隻有一段時間她也無法接受,早就習慣了對方呆在身邊。
時間是萬能的良藥,同時也是萬能的毒、藥。
她根本就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扛過去啊。
猶豫了一下,沢田綱吉還是伸手抱住了情緒失控的少女,溫厚的手掌緩緩地撫摸她的後背,“沒事了,不哭了……沒事了……”
“嗚嗚嗚啊啊啊——”
人流不止的街道上少年抱住少女的場面頗為引人注目,停在千夜身後許久的瑪莎拉蒂一動也不動,跡部在見到她之後立刻想要邁出的腳步再看到沢田綱吉後慢慢收了回來。
他就坐在車廂裡,看著不遠處的兩個人出了神。甚至有一瞬間他想象著自己就是沢田綱吉正在擁住那個不安的少女安慰她,想告訴她沒什麼大不了不願意可以立即取消。
可他沒有出聲。
或許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以什麼立場,什麼身份站出來說著冠冕堂皇的話。而他更不確定的是自己哪一點小小的反抗是否擁有翻雲覆雨的能力來對抗這場並不關心雙方當事人的聯姻。
“少爺,你確定不去嗎。”前排等了很久的司機回頭不安得問。
“西田,你認為本大爺現在去還有意義麼。”跡部扶著眼睛下面的淚痣,半是自嘲地回答,“更何況,那傢伙現在最不想見的恐怕就是我。”
半晌,他有些疲憊得收回視線對司機擺了擺手,“走吧。從後面走,別讓她看見。”
“可是少爺……”
“西田,”跡部突然出聲,他望著路邊的景色表情平靜,“本大爺從來都不是認輸的人。”
“……是,我知道。”
“但是現在,我反而有點搞不清楚到底什麼才是贏了。”
司機沉默,半晌驅車緩緩離開了這裡。跡部遠遠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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