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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女兒,丞相依舊是滿眼心疼,只恨自己沒有早發現這事,任那個毒婦肆意妄為那麼多年。
姜雪蠶瞧得出爹爹心裡難過,原先要隨夫君上馬車,這會又轉過身跑過來拉住了爹爹的手:「爹爹,我真的沒事了,傷口一點都不疼,舊事也在慢慢記起來。」
見女兒乖巧的模樣,丞相揉了揉眼睛,嘆了一口氣:「你娘親若是在天有靈,見你平安無事,想必也會放心不少。」
語畢,他又扭頭看向宋寒之的方向,走上前去對他行了一禮:「多謝皇上將此事告知老臣,否則老臣直至整截身子都埋在了土裡,恐怕都不知曉此事。」
「岳父大人不必多禮,曹氏作惡多端,犯下的罪行恐怕還不止這些,家事留予岳父大人自行處理,至於這公事,便由朕來處理。」宋寒之眸色暗了暗,冷聲道。
丞相在官場馳騁多年,聽了這話便知曹氏一族怕是也要遭殃了,近些年曹氏確實功高蓋主、目中無人過了頭,如今也該被壓一壓氣性。
與曹楚雲和離尚不能解他心頭之恨,他原本想直接扔下一紙休書,可他們二人畢竟一同生活了二十年,而且還有一個女兒,他看在這個女兒的面子上才堪堪沒寫下休書。
宋寒之自然也明白丞相的心思,只是不知丞相將來得知曹楚雲所做的其它惡事,尤其是關於姜雪蠶生母婉秀的,又該作何感想。
回宮的路上他瞧著倚在他懷裡小睡的人兒,心緒萬千,愈發堅定決心一定要查清那件事,若是結果不盡如人意,曹楚雲的下場,自然不會只是收到一張和離書這麼簡單。
回到宮裡,姜雪蠶坐在銅鏡前,原本想自己卸掉頭上的珠釵,可不知不覺就發起了呆,連夫君進了房門都不知。
今日綠柳勤快,在香爐裡點了暖香,又將門窗關得嚴,屋子裡極為暖和,不過今日倒沒有人打盹兒,都還格外精神。
宋寒之交待了衛成一些事便進了屋,結果一進門便見到本該就寢的人兒此時還坐在銅鏡前,手裡正握著根銀簪,頭上的珠釵也還未完全卸下。
他心中疑惑,走上前去,直至他的身影也出現在了銅鏡裡,眼前人才眨了眨眼睛,眸子垂了一瞬,之後才彎著眉眼喚了他一聲。
「身體不舒服嗎?」宋寒之以為她尚未緩過來,身子還不舒坦。
然而眼前人只是搖了搖頭,小臉稍稍發紅。
「我只是想到了大娘的事」,她勉強露出一抹笑,解釋道,「小時候大娘待我不如大姐姐和二姐姐,還說我是狐狸精的孩子,我不喜歡大娘對娘親指指點點。」
「你可怨她?」宋寒之一邊聽,一邊為她摘著珠釵,最後低聲問了這麼一句。
尾音落下,屋子裡沉寂了片刻。
許久,眼前人才微微點了點頭,語氣有些低落:「我因為這個忘記了許多事,忘記過爹爹的生辰,忘記了兒時的話,還忘記了夫君。」
聽罷,宋寒之眼眶也有些發燙,輕撫著眼前人的烏髮,溫聲安慰她:「都過去了,以後我們會很好。」
姜雪蠶重重點了點頭,外頭秋風大作,敲打著窗欞,她下意識以為窗戶沒有關嚴,站起身子,正想去窗邊瞧一瞧,卻意外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綠柳將窗子關得很嚴,我親眼瞧過的。」
耳畔響起一陣低喃,徹底打消了她的疑慮,溫熱又熟悉的呼吸打在耳尖,她紅了臉又無處閃躲,只得往眼前人懷裡鑽了鑽。
「今日可睏倦?」宋寒之輕笑著問了句,將她環得更緊。
眼前人沒答話,只窩在他懷裡搖了搖頭。
見她害羞,宋寒之沒再追問,眉頭輕挑,將身前梳妝檯上的胭脂水粉往一旁挪了挪。
懷中人聽到聲響有些疑惑,自他懷中抬起腦袋,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