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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挺大個的一個人卻取了個《唐伯虎點秋香》裡那麼小個兒的蟑螂的名字,聽起來有點滑稽,不怎麼愛說話的他,平日裡多沉溺在網路遊戲裡。睡他上鋪的那個叫劉蓄的同學正在寫情書,我對他印象不怎麼好,感覺這個人挺小氣,他自己從來都是買了東西自己吃,而平日裡還老蹭我們東西吃。唯一見過他最大方的一次還是在剛開學時拿了一包肉鬆給我們吃,我們挺高興,都吃了,結果害我們全寢室拉了三天的肚子,原來那包肉鬆是過期的。吳解淦正在邊吃麵包邊扣腳指頭還邊上網瀏覽網頁,他最關注的似乎永遠都是有關軍事的新聞,聽到哪裡打仗了,他比誰都興奮,他跟張小強是最早把電腦搬到寢室的兩個人。我上鋪的那個娘娘腔正在吃花生米,每次他吃花生米掉下來的殼都跟下雨一般往下掉,說了他他也只是象徵性的往更遠一點的地方撒,大多數還是會飄到我的床鋪上,所以害的我只能一年四季都撐著蚊帳。
那天我正在用電熱水壺在燒水,然後趴桌上給一個素未謀面的網友寫信,大一時候的我特愛寫信,也許只是無聊時打發時間的一種方式,不過也不可否認曾有過幻想跟自己書信交流的是一個美的不可方物的傾城女子,那時候真傻的可愛。
寢室的門鎖,虛掩著,一個人推門而入,然後大叫:“你們寢室用電熱水壺,沒收。”是隔壁31班的灼達,背後我總愛叫他“畜生”,誰讓他父母給他取了這麼個音同字不同的怪名字呢,滿臉青春痘的他或許是男性荷爾蒙分泌過多,總愛在他們寢室裡半裸著上身做俯臥撐,以顯示他那瘦不拉機的一點肌肉。
我對他這種突然闖入然後大叫大嚷的行為表示極度的不滿和非好感,雖然我也知道他只是開個玩笑想以此來跟我們打個招呼,可是他打攪了我寫信,所以惡聲惡氣的衝他吼了句:“滾出去。”
他顯然很難以接受我這麼不客氣的待客方式,所以也馬上板著臉回敬道:“這個寢室又不是你一個人的,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出去?”然後偏偏就鑽我們寢室晃盪起來。
想想也對,剛才言語似乎的確過激了一些,所以我不吭聲,繼續寫我的信,只是心情或多或少也因為剛才的一場小衝突而變差了一些,信寫了一半就跑隔壁陳陽的寢室去上網了。
陳陽還是老樣子,晚上裹著被子通宵玩奇蹟,白天就睡的像那個練了冰心決的聶風一樣的天塌不驚,深受其影響,他們寢室的其他三個人也都養成了白天睡懶覺的習慣,只有馬旭聽說一大清早就出去了,到現在下午了還沒回來。他們寢室還是那麼髒,唯一的變化是多了臺電腦,凡白帶來的,不過還沒連網。
開啟熟悉的QQ,劉一夢線上上,我沒去搭理她,想起那次跟靜在網咖的邂逅,鬼使神差的開啟了那個靜為我申請的QQ,驚喜的發現靜居然線上,我馬上發了一個笑臉過去。
過了一會兒,她回了句:“恩,在啊?”
“是啊,你在幹嗎?”每次跟靜聊天我都會覺得口乾舌燥,一種很莫名緊張的情緒讓我變的像是一個言語笨拙的木偶人,如果說跟劉一夢的那段轉瞬即逝的交往只是淘氣的命運的一個小小惡作劇而沒有真正的實質上的喜歡與不喜歡的話,那麼對於靜的喜歡我卻是發自內心的想永遠跟她在一起的情感投入,那是傳說中的一見鍾情嗎?我不甚清楚,但我清楚明白的很,如果我在不改變聊天模式,我對她的喜歡也許真的只能永遠埋藏在心底與夢境中。
“沒什麼事做啊,整天呆在寢室裡,無聊透了。”
“呵呵,那可以到外面走走啊,整天呆寢室裡上網不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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