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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人一時糊塗,饒命哪……”
“膽敢當面背叛,豈佩死得輕鬆?”炎溟使根本不聽他的求饒,指下猛一運力,只聽千江悶哼一聲,伴隨七竅流血,面部肌肉在微微升騰的血霧中迅速萎縮,最後只剩薄薄蠟黃麵皮裹著髑髏,隨後“咵啦”一聲倒下。
炎溟使收回手臂,樓嫵月驚道:“這就是自身逆行血氣凝聚內力,再焚化對方血肉的‘血燄功’?”她見叛逆者的死相相當驚怖,覺得十分噁心,立即側過臉去。
在奮力使出“裂痕”和“血燄滅魂”招數後,炎溟使仰倒在山岩上喘息了幾下,又強撐著走過去從兩人的衣袖間掏出了碎銀子和化屍水藥瓶。
他將化屍水匆匆澆在屍身上,同時側目看向樓嫵月,但見她在一旁拾起千江、源剛遺落的刀劍,疑惑和警惕在暗沉的眼神裡不斷變幻。
樓嫵月望著地上一堆屍骨扭曲著融化,成為兩灘泛著噁心氣味的墨綠色泡沫,滲入草間,忍不住掩鼻背過身道:“被屬下背叛的滋味如何?”
炎溟使在水窪處簡單洗了手上的血汙,側目望了一眼樓嫵月,漫不經心說:“只要利用他人,就難免會有風險。倒是姑娘靈活善變,還讓我欠你一個人情。”
樓嫵月把玩著從源剛拔下的雪亮佩刀,正色道:“既然你記得這份人情,那現在就說出雨萼花毒的解法,本姑娘的記性還算不錯。”
炎溟使起身道:“現在還不行。”樓嫵月眼中一凜:“為什麼?”
“在下要去百里外沅江畔的分舵治傷,你隨我到了那兒,我自然會為你解毒。”
樓嫵月移步走近他,怫然道:“騙人!你的部下就在附近,何必繞遠治傷?”
他慢條斯理道:“因為我的手下里出現了叛徒,眼下我受了內傷,不能被他們瞧出端倪,要與師妹會合後才安全。”
“看不出來,你也有忌憚的地方……”
“唰——”話音未落,她突然纖腰輕擰,手中刀鋒朝他脖頸上快速削去!
炎溟使靈活避開刀勢,兩人交手數下,他趁勢推出一掌,她忽覺手臂震得痠麻,刀已脫手。她往後踉蹌了幾步,單膝跪地之時,對方劍芒已指向她的頸側。
他隨即鎖了她雙臂筋脈,令其使不出力氣,悠悠道:“你元氣尚未恢復,與人貿然動手,毒素會加快流向心口。”
樓嫵月繃起臉恨聲道:“我真後悔,剛剛不該救了你這種禍害。”炎溟使邪氣一笑:“姑娘若識相,就別再挑戰我的底線。”
☆、行舟宿處見閒情(上)
(十九)行舟宿處見閒情
他們趁著夜色潛入一處村落,然後穿過小路來到五里外河邊,僱了夜船離開了寶鼎山。夜船上,途中炎溟使買下船伕的一套備用衣裝,迫使樓嫵月換上。兩人一路上舟車更替。
這日天色微明,他們在沅江某渡口換乘了一艘木船。還未上船前,炎溟使便點了樓嫵月腦後的啞門穴,進入艙內,他將她移到船篷上靠著,自己則盤膝而坐閉目調息。不過炎溟使的右手一直小心扣著她左臂,其實他寬大的衣袖底下,緊扣著樓嫵月的筋脈,她只能暗自腹誹。
江面槳聲欸乃,鷗鷺嬉水,岸邊芳草萋萋,花開爛漫。
夏日裡萬物呈現的勃勃生機,令人心曠神怡,願置身在這片明豔絢麗之中穿行駐留,直至沉醉而歸。
當船順流而下時,撐竹篙的老船伕望向船篷內這對安靜的年輕人,向其中的灰衣少年道:“這位小哥,令弟看起來面色不太好,是不是暈船啊?”
灰衣少年正是炎溟使所扮,他溫言道:“舍弟自幼患有心疾,我們這次出門是為了替他尋一位老大夫治病。”
老船伕同情地看著垂首不語的樓嫵月,又問:“那大夫怎麼說?”炎溟使道:“大夫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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