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衫客從客椅上起身道:“鄙人古笑玩。八年前,歡喜侯府的藏寶圖在酒宴燈滅時被盜一事,想必在座各位都曾聽過。我還聽聞何莊主曾入職九江衙門的神捕堂,當年親歷過奪圖追蹤事件。”
何清輝頓了頓,感嘆道:“不錯,那日何某與神捕堂其他兄弟作為席上陪客,隨後參與了追捕行動。可惜在與盜賊交手時讓他們逃走,寶圖仍下落不明。”
古笑玩道:“聽說後來歡喜侯出榜懸賞,有好事者上侯府獻圖,卻被歡喜侯一一斥為贗品,並當眾焚燬。日前據江湖傳言,其實那張寶圖當年已被衙門捕快追到,可尚未交付給歡喜侯,就被某些知情者潛入保全證物的倉庫盜走,不知何莊主作何解釋?”
何清輝平靜道:“先生可能誤會了,當年九江衙門並沒有查獲真圖,何來圖卷被盜一事?許是有人得到了寶圖,卻拿衙門失職做幌子來轉移視線。”
古笑玩搖搖頭:“咱們開啟天窗說亮話吧!今日古某代在座的人請問莊主,那張寶圖雪藏何處?”
何清輝蹙眉道:“古先生此言何意?”
古笑玩斜睨何清輝,朗聲道:“當年參與侯府失竊案的神捕堂捕快共有三人,其中付旭當場被賊人所殺,李絳在短短兩年後殉職,僅有何莊主受了輕傷存活,而後您以舊傷為由離職隱居,這些不得不令人懷疑。”
何清輝臉露慍色,他的大弟子武安緯脫口道:“江湖傳言怎可輕信?若我師父得到寶圖,早就成了一方富豪,哪還用住在這裡授人武藝、甘守清寂?!”其他師弟也紛紛響應。
古笑玩譏誚道:“說不定,他是時機未到。”
柳忞抱著師妹繞過人群,立在眾師兄身後,心裡忐忑不安:“這夥人分明是來者不善,不知師父將如何妥善應對?”
何清輝擺手示意弟子們不要多言,揚聲道:“何某卸職離開衙門數年,各位今天突然齊聚莊上質疑寶圖懸案,究竟是受了何人的挑唆?”
空泉道長年逾五十,他手持拂塵般的大提鬥“太白筆”,起身施禮道:“何莊主,前些日子,貧道與風先生等一行人約定在山陰的玉錦湖前切磋武藝。不想會武最後一天的前一晚,各派人士在客房的門縫裡收到匿名傳書,內容與昔年何莊主身在九江衙門有關,於是大家決定不請自來,還望主人見諒!”
何清輝沉吟道:“請道長將那封匿名信給我一看。”
空泉道長從袖中拿出一張摺疊好的信紙,遞給何清輝。
何清輝瀏覽完這封字跡龍飛鳳舞的信,額頭青筋隱現,搖頭冷笑道:“我猜不出寫信的人是誰,但他稱在下窩藏寶圖一事純屬造謠。此人分明想挑起鶴鳴山莊與其他門派的矛盾。各位別中了壞人的奸計!”
臉泛灰黃色的風舞墨輕咳了幾聲,道:“何莊主,如今歡喜侯早已身歿。若你真有寶圖,讓大夥參閱一下,共同研究也非是壞事。”柳忞低哼了一聲:“一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何清輝嘴角微微一顫,壓著怒意冷笑道:“無中生有的事,教我如何承認?各位未免強人所難了!”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風舞墨道,“我們有誠意與莊主商榷,但不是你能隨便打發走的!”
此話一出,氛圍趨於僵冷,主客雙方開始劍拔弩張,連躲在柳忞身後的女童詩珣也不禁輕輕打了個噴嚏。
此時,岷山派掌教首徒胡憲走上前道:“本派還有一事要說。今年仲春,莊主門下弟子潛伏在我岷山之陽的月波湖畔,私自採摘我派聖草飛黃茱萸。雖說理由是為了救人配藥,還留下金瘡藥和續命靈丹交換,可強行採藥也是藐視本門,我們師兄弟今日便來討教劍法!”
岷山派二弟子祖宋立即響應道:“何莊主不會臨陣退縮吧?!”
熟料何清輝無奈一嘆:“此事我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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