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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都會跑了……
司馬靜又想起在楚家時看到的那一幕幕,女子一襲紅衣,宛如洛河神女,於晨霧仙樂之中踏著荷花叢立的水面,赤足踏水而舞。
那玉臂宛轉,無骨的柳腰彷彿還在眼前。她是為了,才去精心練了這舞。
她望著司馬勛時脈脈含情,口中說出來的,卻是說著各種的謊話。
心頭莫名湧起一陣煩躁之意。
在楚家時,楚玉嫏曾那般羞辱他,現在就想這般好好的和情郎雙宿雙飛?那些帳,豈是那一劍能夠還完的。
「兒臣想請父皇賜婚。」司馬靜突然就正襟站了起來,然後鄭重的行了一禮。
皇帝見了頓時就露出了欣慰的表情,他提了筆,問道:「你總算想開了,說說吧,是哪家姑娘竟然能入了你眼。」
在一旁候著的福德趕緊給他鋪好空白的聖旨。
「楚國公府,楚楠嫡長女,楚玉嫏。」司馬靜毫不猶豫。
啪沓——
御筆落下,在黃色的帛書上落下一片墨跡。
「你說什麼?」司馬德以為自己聽錯了。
「楚國公府,楚楠嫡長女,楚玉嫏。」司馬靜聲音清晰有力。
這下沒錯了,司馬德就皺了眉,乾脆道:「這個不行,換一個。」
「郎未婚女未嫁,為何不可?」司馬靜鳳眼微挑,反問。
「楚家那是你五哥的外家,是哪些要害你,你心裡沒有一點數嗎?」司馬德恨鐵不成鋼,這個兒子哪裡都好,就是太過任性妄為了些。
「那又如何。」司馬靜毫不在意,楚玉嫏那些心思他都知道,不就是想做未來的皇后嗎。
司馬勛不能給的,他能。
「你又是什麼時候看上她的?」司馬德頭痛不已,他看著司馬靜,見他神色認真毫不妥協,心下立刻就信了。可是如果他記得沒錯,這兩人本沒有什麼交集的啊,怎麼就情根深重了?
「兒臣那日便對她一見傾心,如今非她不可。」
司馬靜絲毫不肯改口,說起話來卻是半分不虛,或許他自己也不知道那是真的假的。
「那楚家女,對你可也是如此?」司馬德問。
「兒臣這樣的,那個姑娘家不動心,才是眼瞎了吧。」
話剛將了一般,他就想起來,楚玉嫏眼睛現在好像還真瞎著。
他一頓,心底呸了兩聲,左右不過七天就能治好。
這話自戀的不行,福德在一旁都有點不好意思抬頭。他挺想說的,殿下您雖然生得一副好容貌,嘴卻也挺毒的。
不過為了小命考慮,他還是將這話死死壓在心裡吧。
司馬德卻絲毫不覺得哪裡有問題,靜兒的容貌完全繼承了虞氏的,容貌迤邐異於常人,那一身驕矜的氣質,也不是誰都有的。
這是造了什麼孽喲,怎麼就看上楚家的了。他後知後覺道:「你清醒後就跑到了楚家的莊子上,不會就為了她吧?」
「父皇果然知道我。」司馬靜毫不避諱地一一認下。
「罷了罷了,楚家那個就楚家那個罷了。」司馬德揮手妥協,「娶她也可以,再定兩個側妃,也一塊兒娶了吧。」
太子妃什麼的,以後要是不喜歡了就再換掉,東宮後宮不能空著。
「不行。」
司馬靜不想娶什麼側妃,那些女人鶯鶯燕燕的擠了一窩,看著就煩。他挺想不明白的,那些勛貴之家為什麼喜歡養那麼多美人,女人多了是非也多了。相互爭鬥起來,損害的是自身的利益。
他自小待在宮裡,見了多少女人,一輩子困在深宮之中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有的一輩子也見不了帝王幾面,有的為了那麼一點微薄的寵愛,栽贓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