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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嫏心念一轉,心底便有了成算。
「長蓉,你去準備些帖子,過幾日我要宴請些小姐來府上賞花。」
「是。」長蓉行禮退下。
魏郡主的事情就被她放置了一邊,楚玉嫏又重新拿起那份名單,細細思考起來。
楚家勢力龐大,家族中勢力盤根錯節,複雜的很。
楚樺一直以來野心勃勃,招攬了楚家族中不少旁支和依附者,企圖架空楚楠的權利。而其兒子楚巖,更是屢次招惹稚兒。
楚玉嫏慢條斯理的用筆一個個將紙上的名字圈了出來,將其父親的官職整理出來。楚家家訓就是要兄弟和睦,手足互助。
楚楠可能不願意去處理這個弟弟,沒關係,楚玉嫏會親自說服他。
楚樺這個三叔,實在是太過礙眼了。
晚上,楚楠回來了,楚玉嫏便準備去書房尋他。
很不巧,司馬靜這會兒就在書房。
楚楠對這個楚稚兒子從來不設防,司馬靜只問了一下,楚楠就同意讓司馬靜每日過來書房練習字,由他親自教導。
楚楠今日來了一下書房,很快又因為有事出門了。臨走之前,他叮囑司馬靜安心在書房練字等他回來。
然而司馬靜怎麼可能會安心在著坐著練字呢,如此大好的機會自然最適合到處搜尋一番,說不定就找到了密室或者翻到他貪汙受賄,買官賣爵的證據了呢。
司馬靜帶上了書房的門,在書房中仔細翻找起來。
楚楠的桌案後正對著的書架上倒是放了不少宗卷,有幾個櫃子上了鎖。司馬靜按照利益在花盆地下,找到了鑰匙。
他開啟了其中一個櫃子,只見裡面放了一疊疊的信箋。司馬靜依次翻看了過去,卻沒有什麼特別的,都是普通友人之間的信件。
他很快又去開啟了下一個櫃子。
這個櫃子,放得怎麼好像是畫?
司馬靜眉頭微挑,伸手將一卷畫抽了出來。看紙張不像是古畫,難道是本朝哪個名家的畫?
開啟畫後,司馬靜就發現自己猜錯了,這畫看上去只是一幅隨筆塗鴉,兩三筆勾勒出一個在床頭趴著的小孩童。
再一看看,整個櫃子裡的其他畫,也都是差不多型別的。
畫的筆觸功底都很隨意,談不上什麼高超,但是卻透露著一種淡淡的溫馨。
瞧這畫,也不像出自楚楠之手啊。
司馬靜很快略過,翻向下一個櫃子。
就在這時,他耳朵警惕的動了動,外面傳來了腳步聲。
他飛快地合上了櫃子,將鑰匙重新放好。又坐到了桌子前,做出努力練字的模樣。
篤篤篤——
「父親?你在裡面嗎?」楚玉嫏問道。
司馬靜很自然的就接了個「噯」,然後不等外面的楚玉嫏說什麼,就懶洋洋的道:「父親不在,你進來吧。」
如果敲門的不是楚玉嫏和楚楠,他可能會直接說些更讓人生氣的話。
但是在楚玉嫏面前,他還是要維持一下楚稚的形象。
楚玉嫏推門進來了,就看在司馬靜一個人做在桌前拿著筆似乎在寫著什麼。好看眉頭微微蹙起,她問:「稚兒,你在這做什麼,父親呢?」
司馬靜淡定道:「父親有事出府去了,讓我在這練字。」
練字便練字,為何要關著門?
楚玉嫏不再去想著這些,她走近看著司馬靜桌上的紙張,上面乾淨的寫著幾行字,倒是沒有偷懶。
「稚兒最近進步真大,終於不會把墨跡弄得到處都是了。」
楚玉嫏滿意頷首,從前她就很無奈稚兒這點,寫一回字,衣服上紙張上必然都是墨跡。還有手上也都是,清洗起來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