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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味兒!&rdo;孟涵皺皺鼻子，強忍著噁心走近她，&ldo;你不過是被那人復生的一具屍體，如今他走了，你連活路都沒有。&rdo;

韋娘平日裡楚楚可憐的剪水雙眸此時只剩乞求，身子抖得如篩糠一般。

孟涵嘆了口氣，&ldo;也罷，我送你一程吧。&rdo;一揚手，手裡便是一隻似玉非玉的湯碗，碗裡的湯雖清透，卻什麼都映不出。

&ldo;喝了吧。&rdo;

看著印寧帶著韋孃的魂魄離開，孟涵終於回過頭面對天明雪。

&ldo;事情已結，我該走了。&rdo;

天明雪緩步走到她面前，輕袍緩帶的公子模樣絲毫未改，將手裡的東西遞給她。

孟涵看著換命筆靜靜躺在天明雪瑩白的掌心，大桃木削成的木桿上已有一頭微微燒焦了，那是方才天明雪情急之下用這筆劈開了祝融之火的結果。

&ldo;這筆你拿走吧。&rdo;天明雪語氣和緩，臉上的微笑仍是尋常的樣子。

孟涵沒接，&ldo;這是你一族的至寶。&rdo;

&ldo;我一族……我一族已只剩我一人，我不會有後代，因此這筆也只歸我所有。&rdo;天明雪迎風而立，毫無憾意，&ldo;我甘家的醫術，如何便比不過這一支筆?我不會有後代，但我會有弟子，他們會將我甘家的醫術傳承下去。因此這筆於我來說已是毫無意義，還勞孟娘子為我收著。&rdo;

孟娘子……

孟涵聽見這三個字，微微地笑了笑，以當年酆都大帝教授給她的古神的禮節向他行了一禮，這才接過換命筆。

&ldo;我甘家雖然醫藥傳世，但我祖父也教過我卜筮之術。&rdo;天明雪從袖中取出一枚卦牌遞給她，&ldo;重離八純卦。離卦主火，你與對方彼此相映又彼此相爭。多加小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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