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5 頁)

關注敏敏。東方明亮見她兇得像只母老虎，坐到沙發上不理睬她，只顧自己吃飯。

“敏敏病了。”

過了許久，林佩秋才長出一口氣來。

“她在哪個醫院？得了什麼病？”

東方明亮扔掉筷子，抓住林佩秋的肩頭問。林佩秋不敢面對東方明亮的目光，睫毛低垂，雙手抱在胸前，把兩隻奶擠得高高聳起。東方明亮沒有心思吃豆腐，不斷催促著林佩秋。

“人民醫院高幹病房508。她很不好。”

林佩秋說完，抓起包衝出東方明亮的房間，一滴眼淚落在木地板上晶瑩發亮。說到敏敏總有一股羞恥擊中她柔…軟的心。

東方明亮腦袋嗡嗡亂響，知道自己給敏敏的打擊太殘忍了，比林佩芝逼自己離開敏敏更甚。至少自己經過一番鬥爭，有心理準備。而敏敏為著美好的約會而來，卻遭受不堪入目的畫面，這對視愛情為聖物的女孩來說，肯定受不了。

人民醫院高幹病房508。

敏敏記不清自己多少天沒去上課了。她躺在病床上，身子軟得像麵條，好幾次掙扎著起來，又躺了回去。東方明亮跟別的女人衝刺的那一幕久久不能從她腦海裡離開，她一閉上眼睛就聽到那個女人放浪的歡叫聲，她滿足的樣子，她腿裡流白物的樣子，一次次錐痛著敏敏的心。

除了那個市政府的小秘書每天例行公事來看她一次，誰都不知道她住在醫院裡。敏敏看著床頭的鮮花，鮮花是小秘書送的，每天換一次。聽母親說，小秘書很有背景，很快會在仕途上出人頭地。小秘書有點小得意，每次來看望她，喜歡說些官場上的見聞，好像整個永樂縣的官場掌控在他手裡一樣。敏敏很反感。

該做的檢查都做了，醫院裡看不出什麼毛病。只是敏敏一再消瘦下去，消瘦得讓人擔憂。醫院專家建議林佩秋轉院去上海。林佩秋怕假病醫出真病來，遂想東方明亮透露敏敏住院的事，希望兩個人都能解開心結。

東方明亮站在高幹病房508外邊，忍不住擦了一把眼淚。對於自己這段時間的荒唐生活，他沒有後悔，唯一牽動心尖的是敏敏，這個自己願意用一輩子照顧的女孩，卻被自己用最不能接受的方式傷害了。

門，沒有上鎖，東方明亮輕輕一推就進去了。

病房裡拉著窗簾，敏敏靠在床頭，神情有些凝滯。東方明亮進來沒有引發她過多的反應，她甚至沒有回頭看。

“敏敏。”

東方明亮拉開窗簾，低低叫了一聲。

敏敏回過頭來，緊緊盯住東方明亮，目光裡再沒有驚喜和戀愛的味道，是空洞，空洞得讓他害怕，好像東方明亮在她眼裡是個陌生人。

“敏敏，你怎麼啦？”

東方明亮想去拉敏敏的手。她的手白皙而消瘦，可以看到一條條青筋。敏敏把手縮回到床單下，像個精神病人似的盯住東方明亮。東方明亮咯噔一下，撲在床上大哭。

“敏敏，都是我害了你，我不是人！”

東方明亮一邊哭一邊偷偷打量敏敏。她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東方明亮從床單下伸手進去想抱抱她。敏敏突然尖叫起來，嚇得他往後連退幾步，碰到牆壁上。

夜色籠罩而下，房間裡沒有開燈，現出朦朧曖昧的味道。

以前東方明亮和敏敏最喜歡這種情調，兩個人在天湖鄉的宿舍裡彼此抱著，讓不斷加深的夜色包裹自己。

“敏敏，我不值得你愛，忘了我吧。”

東方明亮把敏敏送給他的一隻手錶放在病床上，慢慢往後退。

“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

敏敏終於忍不住了，她跳下病床在門口攔住東方明亮。可身子太虛弱了，差點跌倒在地。東方明亮抱住敏敏，低聲說自己背叛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