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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一般不都是妖怪和人類生生世世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嗎？或者……你們沒有什麼長生不老的辦法嗎？&rdo;

&ldo;沒有啊，該活多少歲就活多少歲。&rdo;龍二說。

&ldo;那之前姬惠雲跟我說什麼你背景強大可以改陽壽……&rdo;

&ldo;她騙你呢。&rdo;

&ldo;那買房……&rdo;蔣森說了一半，自己又咽回去了，心想那大概也是假的了。

龍二說：&ldo;要不是之前麒麟追女明星花了太多錢，我們其實可以在麗景新園買新房的。&rdo;

&ldo;……&rdo;蔣森有點無語。

兩人說話間，老太太的魂魄已經從床|上坐起來。蔣森看了一眼表，與app上顯示的時間不差分毫。

老人家坐在床|上，看著他們有些發愣，問：&ldo;你們是？&rdo;她又看看窗外，又看看屋裡的陳設。

醬色站起來，說：&ldo;您好，2202號引魂使為您服務。&rdo;

&ldo;引魂使？&rdo;

&ldo;就是鬼差。&rdo;蔣森向她解釋道。

老太太這才懂了，兩腿一翹，坐到床沿上，穿上鞋，問：&ldo;我這輩子沒做過什麼壞事，是上天堂還是去地獄？&rdo;

&ldo;老人家，那是他們西方的說法，咱們這邊不興那個，咱們都統一管理，到地府去，判官會按照你這輩子的業果安排下輩子的去處的。&rdo;

&ldo;那我應該有好業果吧？&rdo;

蔣森說：&ldo;應該是。&rdo;

老太太穿上拖鞋，說：&ldo;你們等一下，我上趟廁所，年紀大了，尿多。&rdo;

兩個男人等在衛生間外，過了一會兒，老太太出來，攙住蔣森的手臂，問：&ldo;這麼大的雨，我們怎麼出去？要打傘嗎？&rdo;

&ldo;您不用，您有好去處。&rdo;蔣森把手環給她戴上，說：&ldo;接著睡一覺，明天就到了。&rdo;

老太太低頭撥|弄了兩下手環，唇邊露出個慈藹的笑容，說：&ldo;這上面的花紋真好看。&rdo;

蔣森跟龍二兩個打傘出去，再次回到那條小|衚衕，關閉任務模式。

衚衕裡空間窄小，龍二挨著蔣森站在對面，呼吸都打到他發梢，配著周圍的雨滴，潮|濕又曖昧。蔣森推了推他，說：&ldo;你往後站點兒。&rdo;

&ldo;我要給你打傘。&rdo;

蔣森嘆口氣，關了手機屏保，說：&ldo;走吧。&rdo;

龍二沒有動，忽然把傘交到他手裡，然後飛快地低頭親了他的臉頰一下。

蔣森只覺臉頰一熱，就看見這個二傻|子一邊發出槓鈴般的傻笑聲，一邊冒著雨逃跑了。&ldo;快回來，一會兒淋感冒了！&rdo;

&ldo;我有感冒藥！&rdo;龍二淋著雨，一邊笑一邊站在小電爐旁邊對他說。

蔣森小跑了兩步過去給他撐上傘，一邊開車門一邊說：&ldo;非要把那盒藥吃完是嗎？&rdo;

龍二嘿嘿笑著不說話。

他們回去的時候，街角那家元宵店已經關門了，兩人便沒吃成。蔣森問：&ldo;餓不餓？&rdo;

&ldo;有一點。&rdo;

&ldo;回去煮包方便麵吧。&rdo;他說完又搖搖頭否定，道：&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