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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樓生意極好,一樓看去已經沒處落座,到處是推杯換盞聲,間或幾句大笑。雖說如此,兩人才剛進門,眼尖的小廝立即就堆著笑迎了上來:&ldo;秦少爺,您來了,李少爺他們可唸叨您一上午了。&rdo;
&ldo;我看是罵了我一個上午吧,那群兔崽子能有什麼好話?&rdo;秦閒背著隻手,嘴上笑道,隨手拋了顆碎銀給小廝,&ldo;賞你了。&rdo;
小廝連忙兜住那銀子,笑得更大了:&ldo;您樓上請。&rdo;
二樓是雅間,比樓下稍稍安靜些。小廝將秦閒跟遊方領到其中一間,便退了下去。
遊方看著雅間旁懸了&ldo;縱酒狂歌&rdo;四字,舉眼望去,每個雅間旁都懸著不同的刻字木牌,想是雅間名字了。
雅間有四人。飯桌旁,一紫衫公子正與藍衫公子玩骰子斗酒,一旁臥榻上兩個白衫公子則在下棋。
紫衫公子高擼著衣袖露出胳膊,拎著篩盅恨不得把裡頭的東西給搖碎了,狠狠地砸在桌上。
&ldo;這回總是大了吧!&rdo;
藍衫公子掀開一看,笑得露出了虎牙:&ldo;嚴少承讓。&rdo;
嚴禾拉下一張臉:&ldo;不是吧,那麼邪門,你家風水是不是隻慣著你一個人啊李二!&rdo;
臥榻上其中一個白衫公子笑了起來。他抱著盅不知什麼東西,正用勺舀著吃,一隻手落子,還有閒工夫笑話嚴禾:&ldo;上回去你家的時候,你不也險些把底褲當給了力誠?這跟風水沒有關係,純粹是你運氣太差了。嚴老爺要是把米行交給你,我看出不了兩個月,就敗個精光咯。&rdo;
李力誠盯著嚴禾把罰酒喝了,露著虎牙笑道:&ldo;你小心他賴上你,要跟你做珠寶生意。&rdo;
&ldo;別別別,我正月初五送過窮神了,現下才到重陽,一年還沒到頭,別又給我塞一窮神。&rdo;他連忙搖頭。
&ldo;呸,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啊馮明軒!&rdo;嚴禾撿起粒花生米就往他身上砸。
馮明軒仰頭躲開,那花生米砸在棋盤上,被另一白衫公子拾起來,剛要念叨些什麼,就見著門口進來兩個人。
他作驚訝狀:&ldo;哎呀,這不是秦少爺嗎?捨得從溫柔鄉出來了?&rdo;
&ldo;胡扯什麼呢阮流雲,我去哪個溫柔鄉了?&rdo;秦閒罵了一句,將遊方往前推了一步,&ldo;我去領人了,介紹下,翰林學士牧衍之的學生,校書郎遊方。&rdo;
幾人見有新朋友,紛紛把手頭的事放下了,鼓掌歡迎起來。
秦閒從左往右介紹:&ldo;嚴禾嚴少爺,京城米行嚴家大少。李力誠,我們都叫他李二,這家醉吟樓的少東家,所以東西你隨便叫,他請客。不過這兩位和我都是靠爹吃飯,不用放心上。我們當中最厲害的,還得數馮明軒馮少爺。&rdo;
他指向那抱著盅的公子:&ldo;年紀輕輕就自己折騰了一家珠寶行,雖說每到年底都要虧空,也算勇氣可嘉。&rdo;
馮明軒又氣又笑:&ldo;有你這麼不給人留面子的麼?&rdo;
&ldo;面子你留著明年繼續掙吧。&rdo;秦閒笑道,指向最後一位,&ldo;這位是&rdo;
遊方連忙拱手道:&ldo;我知道,想必這位就是今年的狀元郎阮流雲阮相公了。久仰大名。&rdo;
阮流雲坐正回禮:&ldo;我們一群人說話向來沒個輕重,遊校書郎見笑。&rdo;
這話一出,另外幾人便一同捧著牙喊酸。
秦閒笑了半天,拍了拍遊方的背:&ldo;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