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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過聽彭勃說話。手機在褲兜裡震動了好幾次，任偉都沒摸出來。他怕，怕彭勃偷看他螢幕。

車上了三環任偉還沒發現他們路線不對，直到車開始往二環鑽。

&ldo;你把車往哪兒開呢？剛才那口兒你怎麼不掰出去？&rdo;任偉擰小了音樂的音量。

&ldo;你想回家啊？&rdo;彭勃的臉上掛著笑。

&ldo;廢話！下他媽這麼大雨我不回家我去哪兒？&rdo;

&ldo;回家幹嘛啊？&rdo;

&ldo;我愛幹嘛幹嘛，幹嘛不行啊！&rdo;

&ldo;是啊，幹嘛不行啊，非回家幹嘛啊。&rdo;

&ldo;停車！&rdo;

彭勃不理任偉。

&ldo;停車！&rdo;

仍舊不理。

&ldo;你聾啦！停車！&rdo;

&ldo;喊，隨便喊，反正我車不是聲控的。&rdo;

&ldo;對，你也不是。&rdo;

&ldo;肯定不是。&rdo;

&ldo;要是我就讓你從立交橋上蹦下去。&rdo;

&ldo;你怎麼那麼狠啊？&rdo;彭勃伸手過來按住了任偉的腿，下雨天路況尤為不好，路上堵的水洩不通。

任偉馬上把腿往裡收，&ldo;嫌不好聽啦？誰讓你聽了。&rdo;

&ldo;不嫌，說唄，我又不往心裡去，你就一張破嘴。&rdo;

車緩慢的前行，任偉抽了兩顆煙，也不過才挪動了幾十米，同樣的霓虹招牌始終在眼皮底下。

彭勃扔了瓶水給任偉，任偉不喝，放到了一旁。

&ldo;沒給你下藥，就跟要毒死你似的。&rdo;

&ldo;求毒。&rdo;任偉吐出一口煙說。

&ldo;你就來勁吧，啊，來勁。&rdo;

&ldo;怎麼著？我渾身是勁兒。&rdo;

&ldo;那也攢著點兒，有你使勁的時候。&rdo;

◇◆◇◆◇◆

&ldo;你還別說你不擰。讓你上車你不上，讓你下車你不下。怎麼能行啊？&rdo;

&ldo;說話！&rdo;

&ldo;問你呢。&rdo;

車在地下車庫停穩，任偉和彭勃坐在車裡，較之剛才的情形完全相反‐‐不上車的不下車，要上車的要下車。相通的卻是那股子抗衡。

&ldo;打死不說話了是吧？&rdo;

對彭勃的話，任偉一概不理。悶不吭聲。這車他決不下，上錯車就夠可以了，讓他下車上樓，不如殺了他。

任偉不說話了，彭勃也不說了‐‐說了也白搭。

他下車，繞過去拉任偉那側的車門，任偉想落鎖，卻隔著車窗看到彭勃晃動手裡的鑰匙。

車門必然是被拉開了，任偉看著彭勃，彭勃也看著任偉。

&ldo;說吧，你是讓我扛上去，還是拖上去。&rdo;

根本不存在選擇，其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進電梯、上樓，去他家。

於是任偉下來了，自己走路。

進了門任偉站在玄關不邁步，彭勃進了浴室開了花灑。連推帶拽，任偉是鐵了心不動地方，於是像臺座鐘。

&ldo;我們家洗衣機只能烘乾衣服，鞋不管。洗不洗你也得洗，至於是跟衣服一起洗，還是跟衣服和鞋一起洗我都不管。&rdo;

人被推進去，門哐的一聲被扣上了。任偉重重的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