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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虞夏控訴他病時喜歡握她手腕喜歡得不得了, 那時他只當她故意誇大其詞, 如今他信了。

&ldo;我跟異性的接觸不多，跟其他人的聯絡也淡，夏夏, 我不太會關心人, 我想一開始你應該就知道。&rdo;燕璟望向她, 滿目風寒忽而如春日暖乍而融化。

一眼萬年, 她淪陷在他眼眸。

&ldo;夏夏。&rdo;

&ldo;你以後慢慢教我好不好？&rdo;

好似他唇齒間的咬字都溢位令她心悸的溫度。

瞬間，虞夏想點頭答應。

追小半年的人終於不再是頑石，心口都被她燒化，她還有什麼不滿足？

但不夠。

虞夏重新撩起眼，笑意裡欣喜淡去，停在面上, 只剩淺淺一層。

她抽回手，不輕不重吐出兩個字，&ldo;不好。&rdo;

&ldo;……為什麼？&rdo;燕璟不解。

&ldo;什麼都要我教，萬一你學會了，去對別的女孩子好怎麼辦？前人栽樹後人乘涼，聽沒聽過？&rdo;她話裡帶上些許譏誚，像根刺，扎進人心底。

&ldo;不會。&rdo;燕璟極認真地搖頭，思量許久，給出她肯定的答案。

世人千萬，他只遇到一個她。

世間同樣不會再有第二個她。

&ldo;但我也是第一次去喜歡一個人，從來也沒有別人來教過我，要怎麼去喜歡他，要怎麼去對他好，所有的一切，我都是自己一點一點試探的。&rdo;

她努力地靠近他，不動聲色或是明目張膽地去摸索他的喜好，試探他的態度，在他的忍耐底線上小心謹慎地作亂。

&ldo;我教你，對我也不公平。&rdo;

斜照的光映過鏡面，橫斷在牆壁。

她臉上滑過道光斑，細碎裡，他某瞬看見她所有的隱密與赤裸的真實。

良久，燕璟輕輕笑開，&ldo;我去學，別人都誇我聰明，這件事，我想我同樣可以讓你滿意。&rdo;

他手腕翻轉，置於她面前。

盯了會，虞夏哼了聲，小手搭在他掌心。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先前那絲譏諷，卻不見了。

晚間，兩人出去吃飯。

上菜間隙，江歸晚打了電話過來，虞夏看眼螢幕，猶豫幾許，直接接了，沒避開他。

問的還是微博慶生的事。

認識好幾年，江歸晚自然清楚今天不是她生日，虞夏如實跟她解釋。

&ldo;你在哪呢，我怎麼聽到你那邊有別的聲音。&rdo;

剛好服務員上菜，虞夏沖他微笑，表示感謝， &ldo;餐廳，剛好在外面吃飯。&rdo;

&ldo;外面？&rdo;江歸晚話音頗為玩味，虞夏不忙著排節目，還能出去？

虞夏，&ldo;就你想的那樣。&rdo;

&ldo;……&rdo;太狠了，姐妹，一個假生日都能把燕璟拐去長州。

江歸晚半喜半憂，開始考慮起她男神求著虞夏談戀愛這件事的可行性。

&ldo;他都這樣了，你還曖昧呢？&rdo;江歸晚直問。

虞夏端起高腳杯抿了口，紅色的液體潤過唇，襯得整個人愈發嬌艷。

而她對面的男人，眉目矜雅，往那兒一坐，已是幅風景。

她望著那幅風景點點頭，&ldo;那當然。&rdo;

前菜還沒上完呢，正餐，她一定要他心甘情願送到嘴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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