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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我氣笑了,肩膀一聳用指尖點了我的鼻尖。她的手可真涼,常年都捂不熱的涼,於是我把頭又微微一側。
她見我今日躲了兩次,沒法再裝糊塗,手臂逐漸在我腰間收攏,但不敢用勁,嘆著氣說:「在生我氣嗎?」
只怕是沒有資格與她置氣。她是什麼身份,我又是誰,能做上內閣首輔實現自己抱負,都是她的恩賜,想拿走還不是她說了算。
一片沉默。
皇帝見我不說話,突然激動起來,鼻息噴灑在耳畔,可以清晰地聽見她逐漸急促的呼吸聲。
眉間一涼,溫潤的感覺覆蓋而上,她的唇描摹著我的眉毛、眼尾、鬢角、耳廓,而後輕啄鼻子,把我突然弄得心癢癢。
唇一下吻到我的唇瓣之上,這次她非常兇猛的侵略而入毫不拖泥帶水,手指撫摸在頭髮上摟著我的頭,小舌用力在我口中翻江倒海,逼著我繳械投降。感受到她無處發洩、難以排解的情緒,像一隻誤入屋內卻在窗戶上亂撞的金絲雀,不知所措只能粗暴的一次次將自己的身軀撞向不可能捅破的紙上。瘋狂的舔舐旋轉,繞著我的舌在狂舞,口腔裡的每一寸空間都被她攻佔而下。
閒看數招爛樵柯,澗草山花一剎那。
唇瓣分離。大口呼吸著空氣,胸腔有一種憋炸的感覺,牽扯起鞭痕的傷口,疼的直抽抽。
她也緩過氣來,見到我的動作,知曉起自己的粗暴,低下頭在緩解澎湃的情動,瀲灩目光更加波瀾,白皙的臉變得絳紅。
她扶著床柱慢慢站起身,將散亂的髮絲理順,等著臉上紅暈褪去,才開口小聲說:「好好休息,我把這件事解決了給你交代。」
她朝服的衣帶上向來系滿了大大小小的香囊和平安結,這次我突然在那一串物什中瞧見一塊玉佩,似乎有點眼熟。
皇帝微微側身,那塊玉佩便看不見了。
「朕晚上過來。」她說完就大步走出內室,又讓一串門簾嘩啦啦響,來去匆匆。
不過,最後那句話真是讓人浮想聯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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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這兩日一直忙的很,在朝堂解決我被人陷害的爛攤子,許多線索被擺到明面上,開始一一翻供。於是半個月左右都沒見她。如果沒有猜錯,我躺的是她的龍床,那麼皇帝晚上在哪裡歇息?問過舞夏,她咬死了不說。
待在皇帝的寢宮裡,與世隔絕。晏喜、陽織她們都不能進來,朝堂的事情也一概不知,每日除了換藥就是吃飯睡覺。萬幸的是,舞夏這個訊息靈通的小姑娘有時會和我匯報一下她聽說的情況。
「陽大人,今天張大人上朝了,堅決否認你與他聯合賣國的事呢。」
「陽大人,你在北鎮認識一個謝鄉紳吧,張大人今日把他請到京城來做人證了。」
「謝鄉紳說他看到另一批人在動工,不是朝廷的衣服,也絕不是北羌的人。對了對了,他那天是為了去狩獵,帶了許多人去,大家都能作證。」
「還有一件要緊的,皇上的親軍那天找到張大人的時候,正好碰上有人要殺他滅口!據那個殺手交代,吩咐他幹這事情的人是京城口音!」
「那份有你筆跡的密信,幾個德高望重的大學士聯合討論了許久,最後判定是模仿出來的。所以現在這事兒是翻案了,你也安全啦。」
一連幾天都能聽到舞夏給我匯報,別以為我占人家小姑娘便宜,可是送出了好多銀子才套出的話,有些肉疼。
最後,張儀大人因為監工不利被罰了半年俸祿,皇帝下令找到幕後真兇,這事暫且算過去。
在我傷七七八八養的快好的時候,皇帝終於過來問我:「小慮,你說那個葫蘆口的水庫該怎麼處理?」
我垂下眼睛沒看她:「臣不知道,陛下說該如何處理就如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