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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郎腳下頓時停住,心底一抽,試探道:「爹,這是去為我們報仇了?」
「他欺負了你們,我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只不過。」
李涇之轉過身,目光如鷹隼一般,死死的盯著李二郎的臉:「從他口中,我聽到了一件關於你的事。」
李二郎頓時慌了,可又吃不准他是不是在詐自己,便咬死:「爹,您不知道,這由大勇就是個混球,嘴巴里沒一句正經的話,您,您可千萬別信他的。」
「就是吃不準,我才來問問你。」
話雖如此,可他面沉如水,似乎心中早便有了答案:「二郎,那五百兩銀票,當真是被你拿去買了扳指?」
李二郎原本還想要強辯,可對上那雙洞察一切的眼眸,腿一軟,身子頓時矮了半截。」爹,是我的錯,是我鬼迷心竅了。那會兒,那會兒咱家剛做生意,由大勇來買下水,被娘給趕走了。可,可他私下裡找我,給了不少銀子,說他有個兄弟就好這一口。我,我一時沒把持住,就賣給了
他一些。」
一想起這些,李二郎腸子都悔青了,若是早知道這廝還有陰招在等著自己,當初由大勇就是給個金山也不賣他。
「那後來呢?」
「後來,後來由大勇在離咱家不遠也開了個店,那會兒影響咱家好久都沒生意。爹,您不知道我真是都悔死了,幸好大哥後來查出他店是掛羊頭賣狗肉,實則做那不三不四的生意,給查抄了。」
這些話都跟由大勇交代無二,李涇之耐著心,繼續往下聽。」我原本以為,往後就不會再遇到這廝了。可誰成想,他妹子竟然巴上了縣老爺。他也瞧瞧來找過我,我哪敢跟他一起啊。可他便捏著從前賣了他下水的事威脅我,還說要告訴娘。爹,這事娘若是知道
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我被逼無奈,只有被威脅著簽下了那個印子錢的條子。」
「這麼說,從一開始你就知道?」
李二郎痛哭流涕:「爹,我也是鬼迷心竅了,您罰我吧。只是千萬別告訴娘,她知道了,不知該多傷心。」
他這陣子在軍營中,脫離了家庭後才知道原來娘對自己多好。便更是後悔從前的所作所為,今日跟李涇之這麼一說,反而內心輕鬆了不少。
他如今只求挨罰,卻不願叫孃的心再傷一次。
李涇之望著二兒子含淚的堅定眼神,知道這個孩子一向被魏三娘養的嬌慣了些,不由嘆氣:「起來吧。」
待他站起來後,重重的拍了拍李二郎的肩膀:「這次的事,我暫且記下。至於怎麼做,就看你今後的表現了。」
李二郎有些驚訝,對上他鼓勵的眼神後,瞬間感激涕零:「爹,我往後一定,一定不辜負你和孃的期望!」
說著,又是一串眼淚。
李涇之無語凝噎。
一個男孩子,這麼能哭,到底是隨了誰了。
好在他找到了她們,餘下的時光,他會好好的教導這幾個孩子的。
魏三娘有些懨懨的從屋裡走出來,撩開簾子,瞧見小女兒跟張氏姑嫂倆不知在聊什麼呢,不時發出會心的笑聲。李三郎在一旁收拾著自己的藥箱,而大郎卻不知哪兒去了。
「娘。」
在瞧見她的身影后,李小妹驚奇的站起來,笑道:「飯菜爹說你有些累,先休息了,還叫我們不許去打擾你呢。」
她是累,心累!
那燙手的印鑑還在手中緊緊攥著,許多話憋在心口,一時也不知怎麼開口。
輕輕嘆了口氣:「你大哥呢?」
「哦,估計去幫瓊花姐忙活了吧。」李小妹沒當一回事,低下頭繼續看張氏手裡做的小衣裳:「吃飯時瓊花姐不是說有些不大舒服嘛,大哥剛送飯去了,還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