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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兒再次打落他的手,“最好如此,否則大不了魚死網破,我便自去王爺處稟明此事,看你怎生善了!便是做對鬼鴛鴦,也休想卸了磨殺驢,讓你利用完我便拋一邊兒去!”
那人不快,皺了眉,恨聲道:“女人就是小氣!我向來說話算話,你恁的不放心!更何況,便是報到王爺那裡,正值墨蓮姑娘喪中,你道王爺有心思理你?”說罷徑自向屋內走去。
秦兒獨自立在那處,半晌,方回身看看那已是閉上了的房門,不過一個恍神,屋中如豆燈光已滅。不是她心狠,只是若不如此,她便再難離了這不見天日的燒火房,畢竟年華漸老,韶光不再,便是連上天給她的最後一點資本,也轉瞬將逝。比起自己,誰都不值一提,都可以送出去。
卻說晉蘅,徑自來到西池塘,在一扇門前立定。他眼中閃過一絲悔鬱,緩緩抬手輕輕一推,那門“吱吱嘎嘎”徐徐開啟,正是他生辰日夜裡與蘇辛和石楚來的那個房間。
他立了半晌,方一步邁入,眼望著那古玩架子,徑直走到唯一空著的格子處,輕輕一拂側壁,整個架子似是微微晃了一下,卻是對面空壁上轟然一聲鈍響,露出一間暗室。
晉蘅微微苦笑了一下,旋即轉身,任那暗室洞開,大步踏出房外,疾若流星。
蘇辛這邊依舊沉沉,只是濃濃的睡意驅不開身上的怪異,似是有什麼東西爬在她身上東遊西走,還在扯她的衣裳。
蘇辛皺緊了眉,雙手緊攥著自己衣襟,連連搖頭,卻是再睜不開眼睛,好像被什麼東西網住了一般,兜頭兜臉的迷暗,就是鑽不出去。她半醒著半混沌,心裡只覺自己著了道,卻又辨不分明,到底是哪裡不對。或許,只是一場惡夢。
晉蘅已重又回到了自己院中,院門寂寂,神傷物冷。他悠悠地走到墨蓮房中,看著那分外熟悉的一切,有絲人生如夢的感傷。那跟了他八年的女子,竟是一個他不曾真正認識的女子……
他依那與墨蓮有七八分相似的女子所言來到墨蓮素來不許人輕易踏入的針黹房,隨手撫了撫依舊展在繡架上的繡品,觸手華潤,那一針針一線線,靈動溫婉,一如她往昔模樣。他來到屋子中間,狀似隨意地用腳在地上點了幾點,倏地一大塊地磚似是得了召喚忽地活過來一般,搖搖擺擺地向下沉去……
蘇辛緊咬著下唇,雙手已鬆了衣襟,胡亂地抵擋著不知何處而來的糾纏。那糾纏讓她想到了滿身是腳的蜈蚣,只覺擋得了這隻,擋不得那隻。偏她越急,眼睛越沉,越是睜不得。她急得就要哭出來。
晉蘅望著那沉下去的地磚發怔,半晌方似醒過神般一嘆,原來當年父親是何等多慮,這看似柔弱得禁不住一陣風的小丫鬟,又怎會當真需要什麼護持一生的誓言。
“奶奶的,還真是個不省事兒的主兒。”那人忙了一陣,卻仍不得門道,“都被迷暈了還有這等力氣!”說罷一咬牙,狠狠一巴掌打在蘇辛臉上。蘇辛大痛之下,緩了力氣,被那人逼近身來,正朝著她櫻口迫來。
晉蘅信步走到院外,天上新月如鉤似鐮,卻割不斷人世間百般無奈悵然。
蘇辛大驚之下狠狠側過頭,那人撲了個空再抬起頭時,正見蘇辛眯著雙眼瞧他。原來那一痛之力,竟也是助了蘇辛,使她終於醒轉來。
那人見蘇辛死盯著他,雖是屋內昏暗,但畢竟還是能看出些許的,急躁之下又罵了句娘,“賣迷藥的那小子竟敢騙老子,給老子這等劣質假藥!”
蘇辛皺緊了眉,使出全身力氣欲將他推下去,卻偏偏力不從心,似是有千萬分力氣,就是使不出來。
那人見她醒了,索性一笑,“醒著也好,倒更助了爺的興!”
“你是誰?”蘇辛說出話來方覺得自己聲音嘶啞,直似是從地獄中發出來一般。
“怎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