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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什麼表情地說:“怎麼樂觀?人從一出生開始,就是一出悲劇。”
她撫著額頭,牙疼般說:“呃……反正我們來到這世上,就沒打算活著回去——這樣想的話,是不是會好一點?”說完試探性地看了他一眼。
謝得一開始用一副“不知所謂”的表情看她,看的她以為自己又說錯了什麼話。過了會兒他嘴角微微一咧,眼睛眯了一下,臉上硬朗的線條變得柔和起來,換了個話題說:“你陪何真老師來產檢?”
他開始閒聊了,這表示他心情應該有所好轉了吧?辛意田忙點頭說:“對啊,她吐得很厲害,想問問醫生有沒有什麼辦法。”
“男孩還女孩?”
“不知道。你比較喜歡什麼?”她隨口問。
他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又不是我的,我有什麼喜歡不喜歡。”
辛意田“哦”了一聲,一時間無言以對。談話再一次冷場。她不再試圖救場,就這麼沉默吧。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飄走。
“你為什麼要跟他結婚?”他突然問。
辛意田被他扔過來的這個炸彈炸的手足無措。她頓時覺得任由他百無禁忌地亂挑話題真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她又不能以一句“我不想回答”堵回去,苦笑了一下,嘆氣說:“因為我想啊。”
“不結不可以嗎?”他問的這樣的理所當然!
她臉色一正,雙眼直視他毫不猶豫地回答:“當然不可以!”
儘管早就知道她的答案,謝得的臉色還是忍不住暗了一暗。他點了點頭,擦著她的肩膀離開。這大概就是他為什麼忘不了她的原因。
辛意田並不因為被人這樣念念不忘而感到得意,她只覺得惶恐。
謝得跟她接觸過的那些普通的年輕人不一樣,沒有親人的愛護嘮叨,沒有朋友嬉笑玩鬧,煢煢孑立,形影相弔,跟她自閉時的中學時代很像,物質上的光環又太耀眼,一不小心很容易執迷不悟,自我崩潰。她希望他可以認識一些又年輕又可愛的女孩子,比如上次她見過的那個跟她一樣名字裡有個“意”字的學妹,然後趕快忘掉她。
何真見她推門進來,笑問:“這麼快?他呢,走啦?”
辛意田哼了一聲,埋怨道:“你怎麼可以扔下我一個人獨自面對那麼可怕的問題?太不夠意思了!”
何真一點愧疚之心都沒有,擺手說:“我應付不來他,完全跟不上他說話的邏輯。人也很陰沉,很不好親近的感覺。我識相地走開,應該正中你們的下懷才對啊,你發什麼牢騷嘛!唉,我說——”
辛意田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要說什麼,用眼神制止她繼續往下說。何真完全無視她的威脅,發揚她不依不饒的八卦精神,興味盎然地說:“他看你的眼神很不一樣耶,跟吸塵器一樣要把你吸進去似的。上次你說你們從小就認識,那麼是‘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嘍?”
“我是不是該感謝你這麼委婉的打聽?”辛意田哭笑不得,“收起你的好奇心,小心帶壞了肚子裡的孩子。”
“科學之所以發展、文明之所以進步皆是因為人有好奇心的緣故嘛。我一想到謝得那樣遙不可及的人物竟然中意你,身體裡的血液立馬沸騰起來。”
“他中意的又不是你,你興奮個什麼勁兒?”辛意田沒好氣說。
何真立馬抓住關鍵詞,賊笑說:“那麼,你承認他中意的是你嘍?”
辛意田只得避重就輕避開這個話題,“唉,我就不明白,你都有老公小孩了,怎麼還這麼喜歡八卦啊?有的沒的亂說一氣。”
“哎呀,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嘛——”何真的注意力馬上被她轉移了,一臉洩氣地說:“你不要再對我進行人身攻擊了,陸少峰成天罵我八婆……”
跟謝得每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