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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嗷——」辦公室裡傳出薛校長悠長的慘叫。
精神觸手在驚嚇中「啵」地脫出。
被迫充了一會「電」的繆尋清醒過來,咬他脖子一口,留下濕漉漉的牙印,從他懷裡跳出去。
薛教授捂著脖子根,狼狽站起,憤怒攔住「貓」,「才修了25!快給我回來。」
繆尋有了部分屏障,戰鬥力直線回升,滿臉通紅就要從提琴盒裡拔槍,卻無意中撞倒薛放的公文包。
哐當!沉甸甸的咪罐掉下,帶出獸耳發箍。
繆尋一下子從戰鬥狀態脫離,慢慢走過去,撿起發箍。他認識這雙耳朵。在它們還原原本本長在頭上時,他就認識。他甚至親眼見過裡面的『小綠卡』是怎麼被殘忍從脖子裡扯出來的。
薛放趕緊澄清:「是從學生那裡沒收的。」
殺手發問:「他叫什麼名字?」
「別隨意殺人。」薛放勸道,「殺他們沒有任何意義。那個網紅應該有上線,該從源頭解決問題。」
「你不懂。他們都是共犯!!!!」
打這麼多感嘆號,看來真的很生氣。會為同伴報仇的小咪,薛教授喜歡這種動物間惺惺相惜的感情。
比他們骯髒的人類可愛太多。
薛教授很高興,心血來潮說:「我來幫你解決這件事。」
繆尋昂起下巴,斜眼瞟他,一臉不屑:「你只是個下崗嚮導。」
薛放義不容辭道:「下崗嚮導也可以為愛重新上崗。」為了再揉一揉厚絨小耳朵,這都不算事。
繆尋迷惑地挑起眉尖,從他真誠的臉上看不出半點破綻。隨即來了興趣,打字道:「也可以,你是大學校長,方便接近他。」
薛教授瞬間正義感爆棚道:「好,我們一起把他繩之以法,送上星際法庭。」
「不用。你去告訴他,有人在兩周內會取他性命。」
「……為什麼?」
「貓」縮緊鏽金色瞳孔,唇邊掀起一點古怪的笑:「他也得嘗嘗在擔驚受怕中死掉的滋味。」
不愧是「貓」,還搞死亡預告,不按常理出牌。
薛教授笑著追問:「他是誰?」
終端螢幕投射出一個男人正在激情演講的影像。人在壯年,頭頂就有了「地中海」的跡象,四肢很瘦,顴骨突出,戴黑框眼鏡,神態謙卑,很像超市裡熱情樸實的推銷員,深得大爺大媽們好感。實際是當下競選中炙手可熱的政客。
薛教授定睛一看,脫口而出:「這不是許威廉嗎?如果是他,我倒不奇怪。」
繆尋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薛教授不好意思地解釋,「我和他在大學時代都當過動物保護協會的會長。」
動物保護協會在繆尋心中瞬間打上「專出變態」的標籤。
「我可以幫你,但你得承諾,下週五還會來找我。」
繆尋穿上衣服,把薛放的發箍裝進琴盒,靠在牆上,慢慢喘氣。
薛教授見他不答,沒再逼迫,只把貓罐頭也塞給他,「拿回去吃,別再分給其他人,」頓了下,薛教授同憐地瞧著他突出的鎖骨,「你太瘦了,殺人運動量大,體力消耗多,營養也得跟上啊。」
薛放完全不覺得自己同情殺手有什麼不對。
繆尋胃部扭絞,好似中午喝得兩瓶氣泡水在咕嚕嚕翻騰,時刻要反上食道。
他胸膛起伏,豹耳朵朝兩邊壓成飛機耳,冷哼一聲,打出字:「關你什麼事?」
薛放安慰著他:「當然關我事,我很喜歡你的。」
喜歡……
條紋尾巴尖悄悄捲起來。
又強制繃緊。
「我該走了。」
他看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