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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沒想到顏殊黛感情淡漠到幾乎冷血的地步,把婚姻都拿來交易,還絲毫不覺得這是問題。
她這些日子以來心裡都惴惴不安,怕再不阻止會產生一個誰無法承受的後果。
她開始懷疑自己的教育方式是不是出了問題,才導致顏殊黛成長為今天這個模樣。
如果她當初不選擇把顏玉的擔子壓在顏殊黛身上,那女兒是不是就可以做一個天真爛漫的掌上明珠?
像圈子裡的名媛淑女那樣,喝喝下午茶,閒聊幾句最新的時尚趨勢,無憂無慮多好啊。
不,那都是假象。
她的母親不就是一個血淋淋的例子嗎?
顏知禮奉之為圭臬的溫良賢淑相夫教子那一套,最終換來的卻是出軌家暴,在她25那年給了她沉重且毫不留情的一擊,也徹底打醒了她。
母親創業的艱辛,也有一部分來自於孃家人的冷嘲熱諷,作壁上觀。
直到顏玉小有名氣,顏家人才不情不願地施捨出他們的憐憫,給予一點幫助和扶持。
讓顏殊黛當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千金小姐,不就是讓她重蹈母親的覆轍嗎?
不行,她絕不允許。
顏殊黛一生下來就是註定是要肩負起繼承家業這份重任的。
她必須擔,也必須擔得起。
這不僅僅是為了顏玉,更是為了她自己。
又過了兩日,沈齡舟估摸著顏殊黛氣也消了大半,於是給她打了個電話。
他是吃透了這母女倆吃軟不吃硬的脾氣,在顏瑛面前就說女兒被她那麼一否定心裡肯定不好受,惹得顏瑛愧疚懊悔。
在顏殊黛這邊又說顏瑛每天都為她的事擔憂得吃不下飯睡不著覺,顏殊黛也狠不下心真的和自己母親置氣再不來往,答應了今晚回鼎湖一起吃飯。
一進門就被茶几上的一抹紅吸引了視線,是一張燙金鏤空請帖。
兩天前剛在這和顏瑛吵了架,顏殊黛一時還抹不開面子,沒和顏瑛打招呼,拿起請帖朝沈齡舟的方向看去:「這是什麼?」
「你媽媽剛回來,還沒來得及跟我說。」沈齡舟故作不知,熟練地把話頭拋給顏瑛,「這是誰送來的請帖?」
顏瑛表情微僵,但語氣對比上次卻是順和了許多:「哦,簡長貴小孫子的生日宴。」
顏殊黛來之前,沈齡舟在她耳邊萬般囑咐,生怕她們一個不對頭又吵起來,讓她別和女兒計較,有什麼話都心平氣和地說。
她也深知事不過三的道理,顏殊黛這都第二次先低頭,她要是再一個不痛快就把人趕出去,母女倆的關係怕是很難修復了。
聽出女兒對之前的爭吵避而不談,她也心照不宣地轉移話題,暫且將矛盾放在一邊,準備過段時間找顏知禮出面,顏殊黛自小和她奶奶親近,應該能聽得進勸。
她說得言簡意賅,但該有的資訊一點都沒少。
簡長貴,小孫子,生日宴。
簡長貴是簡軍建設的董事長,農村人,跟著父母來江城,十幾歲就在工地搬磚,幾年後混成了一個小包工頭,一步一步地往上爬,如今他一手建立的簡軍建設已經是江城數一數二的建築企業。
顏殊黛若有所思地開啟請帖,然後懶洋洋地掃了眼:「簡——戌?」
原來是這個「戌」。
同在一個圈子裡,她多多少少聽別人說起過簡戌,那時還猜想是哪個「xu」,現在看來倒是有點特別。
特別的……狗。
顏瑛聽出她語調中帶有疑惑,於是便給她介紹起來:「沒錯,簡戌是簡長貴大兒子簡慶生的兒子,也就是你梅初奶奶的孫子,以前他年紀還小,這幾年又在國外留學,你倆年紀不相仿,沒見過也正常。」
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