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4/5 頁)

閉上了眼，不敢看了。

不過，不知為什麼，那個老太婆走過華子身邊的時候卻輕輕地在其身上捏了一把，卻又裝著並不放在心上的樣子，使華子心裡相當不受用，幾乎想對那個老太婆破口大罵起來了。見老太婆走遠了，便又什麼也沒有說，仍舊呆在那兒，不住地地忙碌著，在一片亂七八糟的聲音之中。

他坐在那兒，又看見了美姑了，她正站在車間裡，在人們的笑聲中不斷地忙碌著。

見了美姑，那麼，一切的困難對他來說便不成其為困難了，甚至是相當美好的了。在這種美好之中，他卻又看到了那個老太婆了，於是，一切便又不再那麼美好，似乎在一幅美麗的畫幅中被什麼人塗上了汙點了。他感到不快樂了。又想離開這個地方了，卻又不知道該往哪兒去，還是呆在這兒吧，什麼地方也不要去。

這時，在美姑的身邊，俊子也出現了，手中捧著一束玫瑰花，花兒散佈的香味不住地隨風飄過來了，燻著華子，使其不住地快樂起來了。

華子不敢看了，害怕這束玫瑰花送到美姑的手中，那樣一來，那麼，他的快樂，他的幸福便通通沒有了。他戰戰兢兢地站在那兒，目不轉睛地看著，真希望那個俊子走開啊，走得越遠越好。可是，俊子才不走開呢，卻站在美姑身邊，不住地與之說著什麼，使美姑的臉上不斷地迸發出笑容來了。

華子不知如何是好了，看來，與那個叫著俊子的男人之間，註定有一場戰鬥了。一想起戰鬥，華子便又想起阿虎，想起阿虎手裡那把大刀，以及曾掛在大刀上的那些個血跡。

不過，美姑並沒有看俊子，而是不住地看著華子，臉上也帶著一絲兒淡淡的笑容。看到這，華子懸著的心又放了下來了，又坐在那臺機器邊，不斷地忙碌起來了。

下班了，華子走出了那個車間，走到美姑身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又走出車間，在路邊採了一支野花，悄悄地塞進了美姑的手中了。不過，對這個，美姑似乎不大感冒了，竟趁華子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地扔進了一邊的水溝裡了，這個動作被華子看到了，心裡那個難受，真不想在這個世上活人了。

不過，華子沒有，也不會去尋死，得活著，無論發生什麼事，都得活著。

這樣想著，華子便走進了廠裡了，進了食堂，打了飯，走進了那個寢室，坐在美姑身邊，不住地吃起來了。

燈光柔和地灑下來，灑在那個破敗的寢室中，也輕輕地灑在華子的身上，使華子有種春風拂面的感覺了。

☆、第三十九章

吃完飯，華子便走出那個小小的寢室，站在一片零亂的燈光中，在暖暖的春風中，漸漸感到了一絲兒愜意了。

這時，在那個廠子門口，一位女士坐在一塊冰冷的石頭上，望著遠方，默默著，不知正想著什麼心事。這是那個被破敗寢室裡的男子拉進一個小小的包箱的女人，這時，披頭散髮地坐在那兒，在春風的吹拂中，不知正想著什麼。她會想起什麼呢。

華子於是也坐在那個女人身邊，裝著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望著門外那株柳樹，以及不住地從柳樹上飄下來的枯敗的葉子，輕輕地悵嘆著。

那個披頭散髮的女人這時，不知為什麼，看著華子淡淡的笑起來了，見華子看她，便又把目光掉開了。華子於是不看了，裝著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木訥地坐在那兒，在一片春風中，不住地微笑著。

這時，沒事可做，華子儘可以坐在那兒，望著不遠處散亂的燈光，悠閒地想著自己的心事。那麼多煩心事夠他想了，卻永遠也想不明白，於是不想了，湊到了那個女人的身邊，聞到了一股女人的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香味了。

華子坐得與那個女人相隔那麼近，以致於可以聽見其發出的呼吸聲了。

華子不明白那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