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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女兒可是去年的花魁呢，尋常人千金難買一笑，難得公子能入她青眼，快進來坐吧！&rdo;

段明臣何等眼力，自然看出是那花娘故意拿珠花兒砸向顧懷清，但他故意不動聲色，且看顧懷清如何應對。

樓上那花魁娘子拋媚眼拋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可顧懷清卻完全不解風情，拾起珠花兒放到老鴇兒手中，道：&ldo;抱歉，我們是要去倚玉樓的。&rdo;

說完拉著段明臣，頭也不回的朝著對面的倚玉樓走去。

老鴇兒喉嚨裡像噎了塊石頭，幾乎哽出一口老血來，花魁娘子更是恨得把扇子都撕了，一邊撕扇子一邊尖聲罵道：&ldo;呸，好好的水路不走，偏走旱路！真真噁心！&rdo;

段明臣聽她罵得粗鄙，不禁皺起眉頭，然而偷觀顧懷清的神色，卻見他臉上並無異樣，絲毫沒有動怒的跡象。好歹相識了一段時間，段明臣對顧懷清多少有些瞭解，顧懷清並非城府很深的人，更不是忍氣吞聲之人，他之所以沒有反應，應該不是深藏不露，倒像是……根本沒聽懂花娘罵的是什麼意思。

一晃神之間，顧懷清已經越過了段明臣，徑直跨入倚玉樓。段明臣也趕忙跟了上去。

一進門，早有候在門口的龜奴笑臉相迎，見兩人是生面孔，便主動介紹規矩：只需交十兩銀子，便可入場競逐頭牌蓮君的初夜權。

顧懷清瞥見那入場客人名單已是長長一大串，旁邊的收銀箱滿得快溢位來了，有金銀，也有珠寶，還有風雅之人留下的書畫墨寶，為了博佳人青睞，客人們都各顯神通。

段明臣按照規矩掏出十兩銀子，遞給龜奴，顧懷清卻從懷裡摸出一顆盈彩奪目的貓眼石，龜奴眼前一亮，忙不迭的堆笑接過來：&ldo;哎喲喲，好漂亮的貓眼石！公子破費了！&rdo;

顧懷清搖著紙扇，得意的笑道：&ldo;無妨，所謂寶劍贈英雄，明珠贈佳人嘛！&rdo;

丟了這麼一塊敲門磚，龜奴主動把兩人領到二樓雅座，跟大廳裡鬧哄哄的人群隔開來。

顧懷清為買笑不惜一擲千金，段明臣卻有些不以為然，道：&ldo;顧賢弟，看起來你今日對摘下頭牌勢在必得了？&rdo;

&ldo;嗯哼，不然我來此作甚？&rdo;顧懷清一臉的理所當然。

段明臣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道：&ldo;若是蓮君真的選了你，你又當如何？&rdo;

顧懷清奇怪的看了段明臣一眼：&ldo;段兄問得好奇怪，就像上回在教坊司那樣啊，讓美人陪我喝酒，再來點小曲兒，喝高了就醉臥芙蓉帳唄！&rdo;

&ldo;哦，聽聽曲兒，喝喝花酒，然後睡一覺到天明，就這樣嗎？&rdo;

&ldo;不然還要怎樣？&rdo;顧懷清一臉莫名其妙，想了想又道，&ldo;只不過上次是美女作陪，這次應當是個俊俏的小哥兒吧。&rdo;

果然如此……敢情在顧懷清眼裡，男人來煙花之地尋歡，不過是喝喝花酒、聽聽小曲兒而已，怪不得剛才他被窯姐兒罵都沒反應呢！段明臣的嘴角揚起一個愉悅的弧度。

顧懷清卻誤會了段明臣的笑容，不悅道：&ldo;你笑什麼？莫非你覺得我贏不了？&rdo;

段明臣劍眉微挑：&ldo;這個……可不好說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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