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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
“侯爺怕是喊錯人了,這兒沒有小雨,只有夏飛絕。”
“飛絕,飛絕,絕心斷欲。”王琅琊低聲默唸,“好名字那夏公子現在是來找這位謝大俠尋仇的”
“廢話”夏飛絕不再囉嗦,劍芒破風,劍影凌烈,攪弄出一陣腥風血雨直撲謝孤棠要害而去。
“夏宮主可否聽王某一勸”王琅琊擋在謝孤棠面前道:“能不能就看在昔年的主僕之誼上暫且放他一馬”
“杏花侯我看你是老糊塗了吧,這種人渣還值得你以命相抵”
“不我是他的祭偶,你若殺了他,他並不會死,會賠上的只有我王某的命而已。”王琅琊將刀反插入地縫內以手撐著地道:“我是在為自己求情。”
身影隱在暗處的墨衣人唇角微微上挑,心滿意足地笑了,千算萬算不如老天爺算得好,既然有替死鬼做擋箭牌,他還有何好擔心
作者有話要說:
、天末
涼風起天末,人心蕭蕭。
酒入愁腸,綿如密針。夏飛絕執壺醉飲,雙眸迷濛惹盡桃花,他啖了一口酒澆灑在長劍上笑道:“侯爺於我有恩,我本該相報,侯爺本是富貴閒人又何苦插手這江湖恩怨”
白駒過隙之間,夏飛絕將長劍斜插入自己左臂笑道:“這一劍就算報恩,算我欠侯爺的。”血染長衫,竟不覺痛,有時心上的痛比肉身之痛要苦上千萬輩,夏小雨斜睨了一眼一臉冷酷地謝孤棠,終是在心底嘲盡了往昔歲月,那時是如何被矇蔽了雙眼,被慣了**湯一般死心塌地
月色漸褪,一夜無夢。
這一夜殺人太多,血可流盡
話不多言,刀劍下見分曉,墨衣人退至一邊靜觀其變,白衣人與紫衣人刀劍相接,二者功夫爐火純青,均是武道中的好手,劍影與刀光的纏繞間彷彿編織出一幕幕過往,杏花飛雪,落花似霧,渺渺茫茫。
看著王琅琊的一招一式,謝孤棠不禁渾身惡寒,他早知這杏花侯天賦異稟,卻沒想到短短三年的修煉就能讓他撿回以前的八成功力,自己這輩子怕是都趕不上了吧他鳳眸微斂,眼角微微顫動,心裡頭打起算盤來到底何時到底何時才能光明正大的打敗這個王琅琊那做了好些年的噩夢難道又回來了嗎
人無好勝之心怎可為人這是謝孤棠長久以來的信條。
就在謝孤棠睹刀思人,沉湎過往之際,王良琊攻勢漸猛,勢如破竹,舉刀問劍,夏小雨的一招一式終顯柔韌有餘,霸氣不足,王良琊一刀劈下去,攻其不備,夏小雨左邊半截袖子便被齊刀斬落,風聲嘶蕭,僅餘的斑駁月光下,一刀小小的傷疤映入眼簾竟是一個月牙形的牙印。
“亦了”他怔住,斂了一臉冷色,愁眉不展。心心念念,彷徨無措,無端地猜想竟成了真,謝孤棠跌退幾步,蹙眉望著王琅琊道:“他他不會”
“他不是夏小雨,他是馮亦了”一字一句斬釘截鐵,王琅琊的輪廓映在皎皎月光下,羽化成風,白衣颯颯猶似當年。
“你騙誰”謝孤棠提刀怒視王琅琊,他踉蹌一步似有些醉意,可眼神依舊犀利若昔,“馮亦了的肉都被我啖光了,他怎麼還可能活著”
一語牽出十年前的舊事,本以為這足夠扳倒王琅琊,豈知杏花侯神色自若的笑道:“殿下本是棄劍從刀之人,想必也聽說過那則傳聞,非馮家人不可窺得妖嬈劍譜之天機化境。”
說歸說,手下仍舊運刀如風與夏小雨長劍糾纏在一起,他步步下殺心便是為了賭那一次出手,果不自然,夏小雨被逼入絕境,驟然一聲暴喝,如雷霆收震怒一般長劍一挑,直刺王琅琊要害而去。
這一劍煞費苦心,不再遮遮掩掩,這是妖嬈劍譜中的最後一式。
一劍祭出,驚起謝孤棠眼中萬分漣漪是了,不會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