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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雪再次熄了此處的燈,秉燭前行,這裡藏著江湖的另一面,一個讓夏小雨大開眼界的一面,一個與正道聯盟軒轅鑑及邪道集合斬道盟截然不同的存在九墨曜。
隔絕於世,不容於世。
風起天闌,參觀完了月還宮的奇景之後,鶴雪帶著夏小雨溯水而過到達了另一處紅塵殿,整座建築旖旎豔麗,入得其內金碧輝煌,目眩神迷,然而琳琅滿目的擺設卻都是刑具,不時還能聽到男人女人混著曖昧的,紅塵殿放肆了血肉盼望,放縱了一切規則,紅紗暖帳的背後是**的轟然釋放,是荒腔走板的各色人等。
紅塵殿勾魂困身,愛恨一瞬。
夏小雨看得心驚肉跳,啞口無言,鶴雪忽地拍了拍他肩膀道:“你知道我要紅錦帶你來幹嘛嗎”說著用手指纏弄著夏小雨額前青絲,一隻手指輕佻地撩開,接著以極其柔順地手法撫弄著夏小雨頭上的傷疤,他眨了眨睫毛纖長的眸子笑道:“倒是不醜,只可惜有些缺憾,不過無妨,咱們掌門喜歡的就是缺憾美。”
這怎麼有一種做裙下之臣的微妙感覺夏小雨渾身一凜撥開鶴雪的手道:“宮主難道不是要劍譜嗎”
“哈哈哈哈,劍譜又何用劍譜是死的,人是活的。”
“那我又有何用”夏小雨迷惑不解。
“你很有用,謝孤棠不要你,咱們九墨曜會留你,只要你肯以物換物。”
“以物還物”夏小雨望著面前容顏絕色的男子道:“我身無一物,沒什麼值錢寶貝。”
“哈哈哈”鶴雪又是暢快大笑道:“你一定沒聽說過,有許多練習腿法的人自斷雙臂,你為了獲得某些東西,就必定要失去一些東西,沒有人是完美的,不付出代價怎麼會有收穫”鶴雪隨意坐在地上,斜倚著熏籠,白色紗幔遮著他整個人若隱若現,神秘莫測。
從左右兩側屏風處魚貫而出兩排衣著華麗,腳踝手腕處綴著金燦燦鈴鐺的男女舞者,曼妙舞姬面籠輕紗,纖瘦男子也個個生得眉清目秀,這些人跳起舞來極盡妖嬈,一男一女作為一對擺出各種下流姿勢,分明不是舞蹈而是不齒之事,這群人舞得夏小雨面紅耳赤,他久居中原未曾看得此等傷風敗俗的景象,此次一見,心中又想起與謝孤棠的事,更加羞愧難擋。
“妖嬈劍譜是我哥哥鶴凌的遺物,七年前他自殺於紅塵殿中,他遺書中寫著讓我剝下他的皮做成人皮燈籠懸掛在大殿內,這是九墨曜唯一一處可以看到光明的地方,哈哈,小雨,你猜我有沒有將他的皮剝下來製成燈籠啊”鶴雪嫵媚一笑,身影沒入人群之中,他跳起舞來更加百媚叢生,不辨男女,身邊一眾舞者皆盡失色,他舞,他就是天地。
我怎麼會知道夏小雨眼見此等妖異景象已嚇得屁滾尿流,他從一個魔窟墜入另一個魔窟,恨不得前世死得乾乾淨淨,才不要徒增如此多的煩惱。
“那你看啊”吟唱一般的提問,鶴雪在九重紗幔間偏飛,身姿輕盈如仙子。
夏小雨循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乍見一排燈籠高高掛起,那真的是人皮燈籠嗎這個鶴凌又為何要下如此古怪的決定
“何謂邪魔,何謂正道,何為江湖”鶴雪輕功極佳,輕盈掠至梁木之上,他抬手遣退了這群舞者,空曠的大殿內便唯餘他與夏小雨二人,他笑著自問自答道:“善與惡,正與邪,從來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哪來什麼絕對的公平與正義”
這是想給我洗腦嗎這不是魔教一貫的說辭麼夏小雨捂住耳朵拼命搖頭,心中暗念,“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哈哈,還在想著那個該死的謝孤棠嗎”鶴雪一掠而至,揪開夏小雨耳朵道:“你可知道那謝孤棠找我們九墨曜討要了什麼東西”
夏小雨搖搖頭,眸中失色,他不太願意提起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