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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走過奈何橋一般在斷橋上來來回回地走著,一身白色衣衫襯著他瘦弱身形更顯鬼魅。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涼風乍起,冷得倒抽涼氣,正在眾人閉目養神快要放棄之時,遠處刀光一冷,鋒利閃現。
黑袍在冷風中獵獵作響,冷峻的側顏上貼著薄薄一片銀質面具,他緩緩提刀朝夏小雨走來,夏小雨驀的睜大眸子等著接受死亡,然而片刻沉寂過後,那個黑衣刀客竟然沒有動手。
他猛地逼近夏小雨,背面對著窺伺的丐幫眾人,嘴角揚起一個邪悻地弧度,“小雨,別來無恙啊”
“你你你是”夏小雨窺見那人面具下的真容,驚訝地再也說不出話。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個渣攻麗宏也是
、南疆
半開半闔的面具下是冷峻的面容,熟悉得如身體髮膚,日夜的耳鬢廝磨成了無盡恨意,夏小雨氣息紊亂、急促問道:“所以謝大俠究竟當我是什麼”
“呵呵,玩物嗎”
謝孤棠不答話,手中長刀躍出,他身形一掠閃至暗處,那裡正是丐幫埋伏的探子所在,他一刀過去如電閃雷鳴,頃刻之間,人頭齊刷刷落地,傷口開闊平整,下手利落乾脆。
絕世刀客不過如此。
“也不算吧,玩物是沒有感情的,可你有。”謝孤棠曖昧地望著他,彷彿下一刻便要再次吸允到他的唇上,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期待得恨不得想掰開自己的心攤給他看。
心給你了,你不要,你退回來了,還嫌他髒,呵呵,我的命就這麼不值錢嗎
“小雨不會說出去的,哦”謝孤棠銀質面具下是流暢如刀鋒的輪廓。
夏小雨泯唇不語,倒也不想哭,哭是女子的作風,他如今被搞得不男不女,可到底心中還有分傲氣,他自然不會說出去,自然不會對世人宣佈江南試刀案的幕後黑手是謝孤棠,他明明掌握了一切證據。
“哦原來如此。”夏小雨冷淡一嘆,“想必侯爺府中的屍塊是謝大俠的傑作”
“哈哈,侯爺迂腐不堪。”謝孤棠嗤鼻,對王良琊不屑一顧。
“那他為何處處維護你”夏小雨抬眸,撞上了黑衣刀客深潭似地眸子。
“他欠我的,他心虛”謝孤棠一拳砸在石墩上,心中漾起驚濤駭浪,七年前的那血腥一幕又在腦海中暈開,他如鯁在喉,快要窒息。
“他欠你什麼”夏小雨索性追問下去。
“很多”
杳無聲息片刻後,謝孤棠留下一句:“我走了”便拂袖而去,彷彿他未曾來過一般。
夏小雨望著這滿地殘局,四顆人頭,知道又一場驟風暴雨要降到他自己身上了,還是趁此機會趕緊跑吧
月朦朧,影朦朧,他跌跌撞撞徘徊在無人街巷,身邊雜碎地腳步步步逼近,丐幫的四條人命斃命於謝孤棠手下,他卻一人完好無損地回去,誰信
他惴惴不安,東繞西穿,終於猝不及防地跌倒在地,一眼望去,躺在路中央的一塊絆腳石,他腳踝本就有傷,這下腳下不能動彈,勉力支起身子,腳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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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節
無論如何沒有力氣走不快。
真他孃的殘廢,夏小雨跛著足在黑夜裡疾行,刺痛感由腳踝傳至全身,他想起叛出丐幫的那些日子,苦是苦,只不過是孤苦,如今這也舉目無依,身染殘疾,倒是真被老天爺懲罰了。
老天爺給你一條不算壞的命,你拼命糟踐不知足,於是愈演愈烈,到最後真成了爛命一條,他彷彿剎那間明白了些什麼。
人生總要流經千山萬水才能懂得平淡是福,貴在知足。
他現在拼命地想逃離這是非江湖,再也不想做什麼仗劍天涯的蓋世大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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