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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幫手親自趕走,你的膽子是真的很大啊。」
皮鞋踩在枯枝落葉上時發出沉悶的聲響,混合著低沉的話語聲,讓此刻的環境氛圍顯得格外陰鬱。
「只是個孩子而已,」太宰治笑著轉過身,「能算做什麼幫手呢?」
「哦?」男人在距太宰治幾步遠的距離停了下來,聞言,不以為然,「你在指使一個孩子殺了墮姬和姬夫太郎的時候,可不是這麼想的吧?」
太宰治笑笑:「你是因此才追殺我至今?可你也明白的吧,那只是自衛而已啊——」
「鬼舞辻先生。」
男人的眼瞳在他話音落下時急劇變化,慘白的膚色將瞳眸中的血色襯託得更為濃鬱,瞳孔變為一條豎直的細線,如野獸般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鬼舞辻無慘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你真的很招人討厭。」
黑色荊棘撕裂西裝衣袖,瞬間向太宰治襲來,他只來得及向後退了一步,如蛇般的荊棘便從四面八方纏住了他的身軀。
最後一條荊棘柔軟地搭在了太宰治的脖頸,鬼舞辻無慘看著他,語氣如同高高在上的神祗一般,充滿假意的施捨與憐憫:「貓抓老鼠的遊戲已經玩夠了,你最後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太宰治沉默片刻,突然輕聲問道:「你不是想要青色彼岸花嗎?」
荊棘將他拖到鬼舞辻無慘面前,提到半空中。
鬼舞辻無慘微眯了下眼:「你想說,你有線索?」
「我若說是呢?」太宰治反問,「你會放了我?」
黑色荊棘突然開始扭動縮緊,脖頸處的繃帶被荊棘上的尖刺劃破,開始緩緩滲出鮮血。
鬼舞辻無慘看著面色逐漸漲紅的太宰治,聲音冷沉:「說。」
太宰治艱難地吸著氣,面上卻笑了:「我要是……說了,才……是……死路一條……」
鬼舞辻無慘壓著火,深吸一口氣,突然將荊棘收了回去。
太宰治從半空中掉落,捂著脖子一陣猛咳。
「說吧,若你說的是真的,作為相應的回報,我會給你一些獎勵。」鬼舞辻無慘低眸看著他。
「咳咳……」太宰治看了看手上的血跡,「比如呢?」
鬼舞辻無慘扯了扯嘴角:「比如,賜你永生。」
太宰治動作一頓,「……那真是糟糕的獎勵。」
「你以為你有選擇的權利?」鬼舞辻無慘俯下身,血色雙眸緊緊盯著他,「要麼說,要麼死。」
脖子上的傷口傳來一陣陣疼痛,太宰治不由得皺了下眉,不過很快,像是終於認同了對方的話,他在猶疑片刻後,緩緩道:
「所謂彼岸花……」
看著對方面上隱約露出來的迫切神色,太宰治突然咧開嘴,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花開開彼岸,怎麼可能在此岸找得到?」
鬼舞辻無慘的眸色驟然冷凝:「你耍我?」
「我是認真的。」太宰治的笑容邪氣又陰森,「沒有人和你說過這些話嗎?你這一生都不會找到青色彼岸花,不過也許等你死了,便能看見——」
他的話未說完,黑色荊棘再次出現,如同長鞭從半空甩下,尖刺將太宰治的脖頸割開,頭顱隨著荊棘一同被甩落到地面。
鞭風慢慢消散,鬼舞辻無慘看著地上仍舊維持著笑意的臉,胸口起伏不止。
等他死了?
不,他不會死的!
就算鬼殺隊完全滅絕了,他也會一直一直存活在這世上!
「大人。」
身後傳來猗窩座的聲音,鬼舞辻無慘沒有回頭,努力平復內心暴怒的情緒。
半晌,他收回視線,轉身率先離去。
猗窩座瞥了一眼那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