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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不知道怎麼想的，把床單被褥都換成了大紅色。等白衍進屋發現時，白母早睡了。白衍臉紅的要命，生怕羅敘介意，埋頭就在櫃子裡翻新的被褥床單，可翻了半天也沒見著別的顏色的，他為難著與羅敘面面相覷。

&ldo;過年嘛，紅色喜氣。&rdo;白衍尬笑。

羅敘憋著笑，一本正經地坐到白衍那紅艷艷的床上，宛如一道出人意料的景色。暖色的燈光如羽毛輕撫過羅敘高挺的鼻樑，光潔的側臉。他的稜角不算鋒利，卻也分明，潤色些許的唇間吐出兩個字：&ldo;小衍。&rdo;

輕聲輕語，說句唐突的，像足了剛過門的小媳婦。

招魂般耐人。

白衍不爭氣地嚥了口唾沫，傻愣愣地湊上前：&ldo;啊?&rdo;

&ldo;不早了，睡吧?&rdo;

&ldo;哦哦，那，那我先去洗澡。&rdo;

&ldo;嗯。&rdo;

&ldo;你，你等我洗完……&rdo;白衍一想，不對，羅敘是客，就主動道，&ldo;你先洗吧。&rdo;

羅敘沒有拒絕，起身，陰影打在白衍眸子裡，遮了半片星光。

白衍的心狂跳，堵在嗓子眼。他跟著去浴室，把洗漱用的東西說的仔仔細細，這是沐浴露，這是洗頭膏，這是潤發劑……這是花灑。

他每說一句，都覺得羅敘今天特別好看。

不知是那一口酒的後勁兒，還是他早就醉在羅敘的眸中。

家裡的暖空調還留著餘溫，白衍握著花灑，一手給羅敘按開了浴室裡的暖風功能。他也不算矮，可偏偏在羅敘面前，就矮了一截。

白衍拖不動步子，好奇地問：&ldo;羅敘，你多高?&rdo;沒頭沒腦地來這麼一句。

羅敘是實在沒想到，認識那麼久了，白衍連他的百度資料都沒點開過?

他回：&ldo;189。&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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