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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四當年為愛殉情,終也無法離開。
現在她終於有機會離開了。
怎能不把握。
齊軒人雙眸一紅,淚珠再度滾落,痛得他無法言語,只能咬緊牙關,再咬緊。
他的心早已不是他自己的,如今卻被眼前的人兒撕成碎片……撒成了碎片,落於一地,無法再拾。
他體內的真氣亂竄,喉嚨升起一股鹹腥,猛地吐了一口鮮血,卻教他眼明手快,掩沒於衣袖間。
他絕望地看著眼前的人兒。
為什麼人就在咫尺之間,他卻無法捉緊?
這麼一想,鮮血又從嘴角溢位,一滴滴地往下墜落,一如他破碎的心。
&ldo;盼二哥成全。&rdo;
話畢,從致轉身背對著他,走向窗邊,望著窗外那棵紅梅,那樹下的男人……她袖內的小手握成拳,怕自己一時心軟。
二哥,請原諒從致的自私。
我不能接受你的心意。
以前不行,現在更不可,往後亦不可能。我們註定了只能以兄妹相稱,絕無法跨越這層的關係。
二哥,你就當是從致負了你的一片真心吧!
天已暗了,梅院外尚未掌燈。
梅院不像是待嫁新婦的閨房,不見一盞大喜的紅燈籠或一個喜字張貼,清冷的教人誤以為是一座空宅。
忽地,從屋內閃出一道纖影。那人不客氣地坐下,呷了一口茶,輕拍掌,笑道:&ldo;說到演戲,你和阿南都是角兒呀!&rdo;
樹下那人提步走向梅林,消失在黑暗中。
從致拭去眼角淚珠,旋過身,回道:&ldo;葉家當被瑣事纏身,怎有空前來看戲呀?&rdo;
&ldo;哼!&rdo;
葉質言惱瞪了她一眼,罵道:&ldo;這都是誰的錯呀!&rdo;
她差點被老傢伙們唾沫淹死。
她還有臉問。
&ldo;參與此事的可不止是我一人呀!&rdo;從致也不否認,反倒大方地詢問:&ldo;你是嫁,還是不嫁?&rdo;
&ldo;呃……&rdo;
葉質言羞紅了臉,遲疑不答。
任是哪家姑娘一早醒來,除了宿醉頭痛欲裂之外,竟發現身旁躺了一名衣衫不整的男子。幸好那人是溫若。
若是旁人,怕她要哭死了。
不,應該是滅口。
&ldo;不嫁麼?&rdo;
從致撩衣坐下,笑言:&ldo;那我就通知黃媒人,張媒人等準備上溫府說親去了。聽說各家姑娘出了十倍的媒金。&rdo;
這世道有財有才的俊哥兒一個難求。你不要,後頭有很多人排隊等著呢!
&ldo;你‐‐&rdo;
葉質言嗔了一句:&ldo;你明知我家家大業大,責任繁重。&rdo;
&ldo;呵呵……葉當家真會說笑了。&rdo;
從致不客氣地拆穿她:&ldo;葉家重擔明明有人可接手,且就算你嫁人,對葉家的家業也不影響!阿質呀,你不過是膽小,怕嫁人後心思全落在男人身上,無心營商。依我瞧呀,溫若那身板兒應很難猛到可一夜七‐‐&rdo;
&ldo;喲……&rdo;
被好友掐了一把,從致痛叫幾聲,無法開腔。
葉質言端著泛紅的臉兒教訓:&ldo;你…&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