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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哭個不停，眼淚閘都閘不住。

他都懷疑秦百川是不是嗑藥了，不磕藥怎麼會性情大變，喜怒無常的。

“你有喜歡的人是嗎。”秦百川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很嘶啞，彷彿是什麼難以接受的事一般。

湯樂魂還沒回來，就被這句話驚到了，他想張開嘴辯駁什麼，但是秦百川沒看他，用的是陳述句。

他張了張嘴，但是什麼都說不出來。他好像這個時候才悟出來哪裡不對，秦百川不是知道自己喜歡蔣希嗎？他覺得自己都沒有藏，之前在食堂門口遇到蔣希的的時候，他旁邊的人就是秦百川。

他不是知道嗎？感覺傻子都能看出來湯樂喜歡蔣希，秦百川真的看不出來嗎？

可是當他現在再一次看向秦百川的時候，秦百川也在看他，他就這樣跟秦百川對視著，湯樂望進他眼底。

秦百川的瞳孔很深，湯樂第一次發現這個事實，他這樣如同捕獵者一般的盯著他，看的湯樂整個人都僵硬起來。湯樂用在學習上的腦子靈光一閃，終於在感情上開了竅，對於他回想起來之前感覺到怪怪的根源，總是有人在窺視的感覺，他終於看清了足以令人溺斃的那種濃得化不開的強烈感情，現在沒有絲毫遮擋後，分毫畢現的呈現在湯樂的感官裡。

湯樂喜歡蔣希，秦百川當然看得出來，可是湯樂怎麼沒看出秦百川的喜歡？

“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秦百川額頭流著血，嘴角處還留著之前打架的傷痕，碎裂的鏡框劃過他的眼角，留下血絲蜿蜒的爬在眼尾。

湯樂不知道如何辯駁，他也說不出謊言了。

秦百川很自嘲的笑了，他忽然解開自己的安全帶湊近，掐著湯樂的下巴就親了上去，他急切的親吻著，彷彿確認著是否存在一般，湯樂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他用撕咬的力度舔吻著，結束吻的時候，他身上的上衣都快被脫淨了。

這是一個他十分熟悉的軀體，但是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已經被別人染指。光是一想到有人也這樣親吻過他，有人觸碰過他，用骯髒的性/器貫穿過他，秦百川就感覺喘不上氣，他氣的渾身都在發抖，嫉妒與仇恨從心底一股一股的湧動。他真的有喜歡的人了，湯樂的沉默像是凌遲一般讓他心口都生疼，他不得不喘了一口氣，才不至於窒息。

他想起來他在開會的時候，看見秦思遠給他發的影片，他突然就情緒失控，從凳子上站起來，走出了會議室，拋下所有事務，買最近的航班往國內飛去。

結果得到的訊息卻是更復雜，他的所有物，覬覦他的可不止一個人。可是他怎麼都沒想到，他會看見湯樂主動親吻著榮岫的眼睛。

你喜歡他嗎？只是想了有這個可能就足以讓他如墜深淵，渾身血都發涼，心像是破了一個洞，北風往裡肆虐的灌著，讓他疼到想蜷縮起來。

於是一瞬間耳鳴目眩，他眼睛開始充血，湧上來的暴怒跟妒恨幾乎燒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