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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依言抽出季蕭的手,又在大夫剛要伸手診上去的時候攔住他,皺著眉頭從一邊兒茶那裡接過一塊帕子,鄭重的蓋在季蕭的手腕上面,這才準了那大夫診脈。
小氣成這樣,大夫額頭上的冷汗直流,更是惶恐,垂著眼連看都不敢多看季蕭一眼。
須臾,他鬆了手,得了結果未能消解他的疑慮。大夫臉上卻是又驚又怕,覺得自己已經必死無疑。
這,一個男子怎麼會出喜脈?他從來自詡醫術不錯,卻不想這時候給現實打了一巴掌。他越是躊躇不敢說,沈淮心裡的那根弦便繃得越緊。
&ldo;到底是因為什麼病症,你還不快說!?&rdo;沈淮一句話帶著殺氣,差點兒將大夫的魂嚇飛了。
他哆哆嗦嗦的躬身拱手道,&ldo;王爺,只怕,只怕臣說的不對……&rdo;
沈淮忍著想一掌拍死這個磨磨唧唧大夫的衝動,道,&ldo;不管你說的對不對,都先給我說了,我不治你的罪。&rdo;
有了這句話的保證,那大夫才鬆了一口氣,將後頭的話順暢的說了出來。
&ldo;縱使臣行醫數十載,也是頭一回見著如此奇怪的脈象,這脈象是,&rdo;他頓了頓,在沈淮焦灼的目光下,繼續道,&ldo;是將將一個月的喜脈……王爺莫急,除去這脈象古怪,夫人其他地方都很好,只不過有些體虛,稍加調理便能恢復健康……&rdo;
大夫以為自己說出這等話,沈淮少不了抬手就是一巴掌,卻不想沈淮整個愣在原地,吶吶的反問,&ldo;你說,阿蕭的脈象是什麼?&rdo;
&ldo;是喜脈,&rdo;那大夫到了這份上,乾脆咬了咬牙,一鼓作氣的說了出來,&ldo;如果照著這脈象判斷,夫人是十成十的喜脈,然而夫人是男子……&rdo;
這話越說越奇怪,大夫以為沈淮總要發怒,卻不想沈淮騰地一下站了起來,驚喜難掩,指著他道,&ldo;再給我仔細看看,除了喜脈還有沒有其他毛病,到底是因為什麼暈了,&rdo;
沈淮一邊說著話,一邊嘴角都要咧到耳朵後頭去。大夫餘光瞥見,看得滿腹狐疑,不太明白沈淮的情緒因何如此高漲。
沈淮滿目熱切的盯著沉睡的季蕭,若不是還要往後診治,他幾乎恨不得撲到季蕭身上,親親他的寶貝小心肝兒。這一趟有驚有險,卻不想此刻全化成了喜樂。
阿蕭肚子裡,竟又有了一個他的孩子,左右算起時間來,便又是一次就中了?沈淮沾沾自喜,覺得自己和季蕭都厲害極了。
大夫將自己診脈的手又放下來,鄭重的對沈淮道,&ldo;夫人是前面急火焦灼造成的體虛,這會兒見著您一放鬆,便體力不支,究其緣由,是這喜脈生的異象,臣才疏學淺,望王爺責罰。&rdo;
話是這麼說,大夫心頭狂跳,生怕沈淮真一個不高興將他腦袋去了。他家裡上有老母下有嬌妻,可不能在這時候沒命啊。
沈淮長鬆了一口氣,淡聲道,&ldo;罰什麼,要賞,你給我開幾副安胎藥,幫著阿蕭調養調養身子,回了平王府,也記得定時去給他診脈。&rdo;
這一串吩咐將大夫弄得昏了頭,他卻也不敢多問,只全都應了下去,隨後小步退出門,這才放鬆下來,活像是從鬼門關逃出來似的。
阿元此刻已經哭累了,迷迷糊糊的在沈淮的懷裡睡了過去。沈淮揮退了一旁侍候的小丫頭們,自己將阿元輕輕放到了床裡面,自己也脫了鞋躺到外側季蕭的身邊,忍不住在他的臉頰上,唇瓣上親了又親。
季蕭也不知是前頭疲累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