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誤會(第2/3 頁)
了這麼一出,他怕是洗不清了。
連古擰著眉,臉上濃沉如夜,冰冷如霜。
紅官腹部的腫脹是撞擊造成的腹壁挫傷,好在沒有傷及內臟。
他的指腹只是輕輕觸碰,就引起紅官一陣痙攣,連古急忙縮回手,在紅官纏著繃帶的額頭輕撫了下,隨後彎下腰俯身在他溼潤的眼角處落下淺淺一吻。
拉了張靠背椅,在床邊坐下,靜靜注視著那張色若死灰的臉,眼裡雜糅著各種情緒。
連古緊抿的雙唇有些發白,肅然的臉上掩飾不住悵然,沒過多久,眼淚就落了下來。
這不是他第一次失誤了,連古雙手抹了把臉,將眼淚也一併抹了去。
清晨的風拂過窗臺,掀動著窗簾,光線忽明忽暗掃過紅官憔悴的臉。
耳邊懸蕩著車輪急剎的銳利聲,紅官又天旋地轉地滾了出去,腦海波濤洶湧。
車翻了,冒著濃濃的煙,裡邊的人久久沒有出來。
紅官雙目通紅,怔怔地盯著車子,咬緊染血的牙齒……
他後悔執意要去解家了。
但這一定不是解家搞的鬼,到底是誰要這麼痛下殺手?
紅官醒來時頭昏腦脹,渾身肉疼。
他蹙眉緩緩睜開雙眼,天花板很高,上面沒有吊燈,視線一偏就看到掛著輸液瓶的輸液架,難怪手背有些酸脹感,原來是正在輸液。
他喉頭乾澀,掃眼旁邊的床頭櫃,上面正好有杯水和一瓶藥。
這是誰的臥室?很陌生。
紅官嘗試著調動手腳,所幸手還能動,但只要活動腿腳,就傳來猛烈的疼痛。
看來這雙腿的確廢了。
這時,外頭傳來的開門聲。
他剛撐腰坐起到一半,又匆匆躺了回去,閉上雙眼。
靠近的腳步聲有故意放輕的嫌疑。
隨後他聞到了陣陣血腥味,離他越來越近,似乎凝聚在床邊,揮之不去。
紅官胃裡泛起一股噁心,眼皮抖了抖。
窗外吹進一股風,血腥味終於散了,卻又傳來一陣花灑噴水的聲音,似乎隔了道門,聲音有些悶。
估摸著是進浴室洗澡了。
紅官倏忽睜開眼,想即刻逃離,艱難撐坐起來,目光一頓搜尋,就看到床頭櫃下方還有個箱子,正好在他伸手就能夠得著的地方。
直覺告訴他,箱子裡面有他想要的東西。
他咬牙忍著腰疼,探手將鐵箱提起,費了不少腰力,箱子提到床上來時,忍不住哼出了聲。
緊急盯了眼前面緊閉的浴室門,紅官三下五除二開了箱。
箱子開啟那一瞬,他眼前倏然一亮,一把黑色手槍,黑鋼板的外形冷酷又嚴謹,握把護柄位置的防滑紋理如同鷹毛,精緻又大氣。
一把握住了手槍,輕輕摸了摸,這是他第二次握槍,冰冷的觸感激起了他滿腔熱血。
第一次握槍是在十八歲那年,逃離解家時,有人硬塞給了他一把槍,讓他防身用,但槍支來歷不明,藏進了櫃子之後就上了鎖,再也沒用過。
那時就在想,也許終有一天會用上,但如果能兵不血刃,他一定不用。
至於塞槍給他的到底是什麼人,他不清楚。
吱呀一聲,浴室門開啟了,連古穿著浴袍,半擦著溼漉漉的頭髮,從浴室裡走了出來,帶著滿身的沐浴清香,來到了床前。
一雙大手撫上了紅官冰涼的臉,從臉頰到耳朵再到髮絲,輕輕柔柔。
紅官瞬時被熱氣縈繞著,強行按下不適。
連古掃了眼輸液瓶,想看看液體還剩下多少,再回頭時,臉就迎上了槍口。
沒想到紅官早就醒了,這就不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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