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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被江米樂說的那些刺激到了,也可能是被自己心裡亂七八糟的想法弄得心神不寧,方言不可能做到毫無反應。
桑奕明注意到alex對著別人舉杯示意,但沒想到是方言,他看著方言愣了半天,往卡座裡面挪了挪,給方言留了個位置。
「你怎麼來了?」
「我跟我哥他們一起來的,」方言側身指了指他們的座位,一屁股坐下去,還貼著桑奕明腿邊往裡擠了擠,「老公,你朋友嗎?給我介紹介紹唄。」
桑奕明被方言突然又自然的那一聲稱呼叫得後背一麻,從尾椎骨升起一陣酥麻,順著脊背頭頂攀爬。
方言很少這麼叫他,更準確地說,平時在生活裡方言從來沒這麼叫過他,但在最開始,他們婚後第三年的那個醉酒夜之後,方言在床上總這麼叫他,貼著他耳邊,舌頭往耳朵裡鑽著說,有時候貼著他唇邊說。
熱情的,沙啞的,潮濕的……
但這幾年,方言在床上也沒這麼叫過了,一直都是奕明,或者奕明哥,規規矩矩方方正正。
桑奕明有瞬間的失神,沒聽清方言跟alex說了什麼,回神後就看到方言舉著酒杯,在跟alex碰杯。
等酒杯送到嘴邊,方言才聞出來,他手裡端的是酒杯,不是他的果汁,他剛剛一著急拿錯了,拿的是棲南的那杯酒,他吃了頭孢不能喝酒。
就在方言假裝仰頭抿著杯口時,桑奕明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腕,拿走了他手裡的杯子:「吃藥了,別喝酒。」
「不喝。」
「你剛剛喝了?」
「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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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米樂喝多了,棲南結了帳,跟舒承帶著醉倒的江米樂先走了,既然桑奕明在這,方言也不用他們管。
法國男人不會說中文,方言不會說法語,一張卡座三個人,桑奕明除了一開始給他們互相做了介紹之外,全程沉默喝酒,也不給他們翻譯。
方言跟alex各說各的,兩隻手都用上了,連猜帶比劃,方言一點兒都沒從法國男人身上看到追求有夫之夫被對方愛人撞到的窘迫,兩個人竟然聊得很和諧。
他又不得不感慨一聲,這個男人心理素質也是絕了,喜歡了就上,現在貌似又對桑奕明無感了,因為alex最後一句話方言聽懂了,alex說他明晚的飛機回法國,還祝他跟桑奕明幸福。
方言跟他說了謝,祝他一路順風。
從酒吧出來,方言還是問了桑奕明:「你從我哥工作室出來後,就跟他來喝酒了?」
「沒有,只是在酒吧裡碰巧遇見了,alex說他今晚的計劃是在酒吧裡帶走一個男人過夜,看起來他的計劃並不順利,被我們耽誤了。」
方言大笑兩聲:「我覺得他這人挺有意思的。」
桑奕明不知道方言說的有意思是什麼意思,總之他沒發現哪裡有意思,所以沒發表意見。
「那你晚上,是準備一個人來喝酒的?」
桑奕明也沒說話,開啟手機叫了代駕,帶著方言回了家。
桑奕明洗澡的時候就把方言拽進了浴室,脫了他衣服,把他反壓在冰涼的牆壁上。
水流洶湧,方言眼前一片空白,不斷上揚著脖子也無法呼吸,砸在腳背上的水珠破碎聲清晰可聞。
他又想起了江米樂晚上說的話,性是感情的潤滑劑,親密關係需要性的滋養,但時間長了,瑣碎的生活會讓你變得麻木,性也會麻木。
說好聽些,兩個人平平淡淡細水長流,不需要透過做愛來表達。但說白了,其實就是時間長了,膩了,然後你再自欺欺人,自己給枯燥平淡味同嚼蠟的婚姻跟感情包裝了一層華麗的外殼,你一旦有勇氣把那一層外殼給撕下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