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頁(第1/2 頁)

見宗澤不解，林沖繼續言道：&ldo;敢問哥哥，如若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哥哥必須要送出自己的項上人頭，來解救某座城池的全體百姓，哥哥當如何做？&rdo;

宗澤毫不猶豫的回答：&ldo;宗澤自當親手了卻，奉上頭顱！&rdo;

林沖重重的點頭：&ldo;哥哥忠義愛民，小弟佩服。&rdo;

說罷林沖拱手高舉，處上而下，很正式的給宗澤作了一個長揖，才接著問到：&ldo;那麼如若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哥哥必須要送出另外一個人的項上人頭，來解救某座城池的全體百姓，哥哥當如何做？&rdo;

宗澤猶豫了一下：&ldo;如若實在情非得已，也只好以少換多了。&rdo;

林沖點點頭，繼續問到：&ldo;如若這個人是哥哥的父兄長官，妻嫂子女呢？&rdo;

宗澤這次倒沒有猶豫，直接說道：&ldo;情非得已，也只好忍痛為之。&rdo;

林沖眨了眨眼睛：&ldo;如若此人是高俅蔡京呢？&rdo;

宗澤哈哈大笑：&ldo;那就更好了，老夫正好藉機除卻鼠輩！&rdo;

林沖又點點頭：&ldo;那麼，如果是當今聖上的皇子嬪妃呢？&rdo;

宗澤猶豫了半天，腦門上都見了汗了，才閃閃躲躲的說到：&ldo;昔年唐玄宗李隆基安史之亂而逃離長安，途至馬嵬坡，六軍不肯前行，說是因楊貴妃之堂兄楊國忠通於胡人，而致有安祿山之反，玄宗為息軍心，乃殺楊國忠。六軍又不肯前行，謂楊國忠為貴妃堂兄，堂兄有罪，堂妹亦難免，玄宗只好賜綾，貴妃亦被縊死於路祠，三丈白綾變紅綾。由此可見，如若為了江山社稷，就是皇子嬪妃也可以權宜割捨。&rdo;

第一卷 覺悟　第三十三章 - ～君要臣死臣就死～

林沖緊緊的盯著宗澤：&ldo;最後一個問題，如果是當今聖上呢？&rdo;

宗澤在林沖問到皇子嬪妃的時候就知道林沖必然要最後問到聖上，這是他最不願意回答的問題，其實隱約中，宗澤已經知道了這個問題的最終答案，可是，他真的不想去面對。從小到大，他受到太多的儒家思想的薰陶，自從西漢董仲舒罷黜百家獨尊儒術至今，千百十年，千千萬萬的文人武人百姓人都知道三綱五常，都知道&ldo;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rdo;中最最重要的就是君臣之間的關係，他怎麼能去懷疑自己心中根深蒂固的思想禁錮。

宗澤的心情很沉重：&ldo;自古，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卻沒聽說過臣讓君死，君不得不死。聖上不僅是我大宋之真命天子，也是我大宋能立足下去的根本，交出聖上，我大宋國威何在，我大宋千千萬萬子民的顏面何在，我泱泱中華的靈魂何在！如若定要在這二者中選其一，我只好選死戰護君。&rdo;

&ldo;可惜啊，可惜。&rdo;林沖聽宗澤說完，就趕忙介面，同時大搖其頭。

宗澤迷惑：&ldo;兄弟，你……&rdo;

林沖瞧著宗澤，這種死板的老頑固一定要狠狠地打擊一下。咬著牙，下了狠心，從牙縫裡迸出一句：&ldo;有所謂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侍，如若聖上昏庸荒淫，損德無道，哥哥也要侍奉到底麼？&rdo;

宗澤聽了呼吸頓時粗重起來，臉色難看，一言不發的看著林沖。

過了一會兒，宗澤不由的壓低了聲音：&ldo;兄弟可是要造反？&rdo;

林沖搖搖頭：&ldo;哥哥莫要起疑，小弟只是就事論事，不曾想過造反。當今聖上雖說不上英明決斷，但也還未到是非不分，顛倒黑白的地步，小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