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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灌步卒不利於野戰,而那軍都指揮使又說是要千里行軍。從金人的意圖來看,為了能快速的攻入大宋朝東京汴梁,那金人必定要從汾州往晉州方向攻。只要過了那段南北的黃河,以及那條汾河,大宋朝的東京城,幾乎就完全的暴露在了金人的鐵蹄之下。而那晉州依託了汾河而建立,最是易守難功。而金人來自北疆以北,並不習水戰。便奪了戰船或者臨時趕製戰船,也是為了能渡卒過河,絕對不會真的去攻城。
自己身上的這行軍圖是劉唐親自塞到自己手中的。雖劉唐沒多說什麼,但從劉唐眼中流露出來的信任和鄭重,說明瞭這行軍圖定然重要。是什麼,能讓燕山府上下這麼信任自己廣嶽飛已經不能考慮這些個了。他只能跟著自己帶著的這五十袍澤,行軍。
急行軍,行軍,行軍。三日內,兩千五百個大宋朝燕山府的勁卒硬生生用雙腿丈量了將近一千里地,才趕到了那個叫做王村的地方。可惜,原本燕山府暗自聯絡的,用來作為補給的王家村徹底地成了一塊白地。從村口那個等著燕山府大軍的漢子身上,嶽飛不僅看到了一身鮮血和到處的傷口。更看到了滿臉的悲憤!
從照樣是用兩條腿跟著大軍,但一點都不覺得疲倦的那個軍都指揮使的當場指天罵地中,嶽飛聽出來,原來那戰報上,原本提供過來的訊息是金人將在五日後南下汾州攻取晉州,他們此次,是為了配合著王淵和韓世忠的大宋禁軍,先一步來晉州以西的平陽守城。而作為燕山府的第一站也是最後一站地這王家村的里正王奉,正是燕山府透過暗探聯絡好地自己人。可惜的是,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厲害的金人。從來沒見過用黑漆弓奔射的契丹人,從來沒見過為了攻城不要命的塞外部族的大宋朝西疆禁軍。稍稍跟金人一接觸便一潰千里。燕山府地謀士團,太過於高估了大宋禁軍的戰力,而有太過於低估了金人嗜血之後的暴虐。
王家村裡正王奉為燕山府儲存的大量糧草被金人強奪一空,刀鋒過處,王家村連條囫圇的狗都沒剩下。王奉因要去晉剛剛治打探訊息,才倖免遇難。然而面對著生他,養他,哺育他的這塊白地,王奉只說了句:&ldo;請將軍殺盡金人!&rdo;一把抽出軍都指揮使腰畔的寶刀便橫刀抹脖子。幸得那軍都指揮使也是練家子,及時的一腳把那王奉給踹得憋過氣。
隨軍地軍醫上去照著王奉的人中掐了幾番,那王奉才堪堪轉醒。尋死不成,這個業已到了而立之年的漢子,竟然當場嚎啕大哭!兩千多雙眼睛的注視中。王奉胸中萬千的委屈被一口哭盡!沒了眼淚的王奉,竟然在哭夠之後,也不顧滿手的血汙,只從地上爬起來,摸了一把鼻涕,瞪著血紅的眼珠子又單膝跪下,請軍隊指揮使收留。
那軍都指揮使看了一眼身後目無表情的嶽飛,順手一指:&ldo;以後你歸他了。&rdo;嶽飛走上前去,也不說話,拉著王奉入列。就這樣。沒有補給的神槍軍##五百步卒中,又多了一個手持佩刀,身穿布衣地血性漢子。國讎家恨一併爆發之後的王奉,跟著神槍軍。埋了自己的鄉親父老。墳冢處乾嚎幾聲,侯來了謀士團的建議,移師晉州。
然而那金人也真是詭計多端。明明地,眼看著那掠一番便遠遁的金人不見了蹤影,等到兩千五百重灌步卒折返回趕的時候,卻偏偏的又遇到了八百金人騎兵。一場遭遇戰瞬間拉開。沒有拒馬,沒有弓弩手,沒有踏馬釘的重灌步卒,如何能是來去如風,弓馬嫻熟的騎兵的對手?
果然便是遭遇戰,這些騎兵就像路上王奉給嶽飛所說的一樣,只是在雙方還不清楚臉面的時候集結,然後在一個首領一般的人的帶領下,一陣旋風般的沖向這兩千五百名業已因為行軍,而睏乏到極致的重灌步兵。
八百騎兵在大平原上撒開歡跑起來,後頭的煙塵看起來如一股黃龍一般,而隨著聲聲的喊殺,以及那地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