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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叫哥哥！&rdo;

&ldo;哦。&rdo;

&ldo;哦個頭，叫哥哥！&rdo;

羅曉寧趴回桌子上，他也覺得自己睡傻了，爸爸不好，還是哥哥這個稱呼比較恰當‐‐雖然到底恰當在哪裡，他也不是很明白。

梁旭也在他對面趴下來，兩人像獅子狗似的歪頭對望，梁旭敲敲他的腦門：&ldo;快點，喊哥哥。&rdo;

羅曉寧教他一雙如星如月的眼睛望著，忽然膽怯起來。他別過頭去，蚊子似地哼了一聲：

&ldo;……哥哥。&rdo;

這一聲喊得又綿又軟，音調是有點豆沙甜的啞，帶著一點兒午睡的倦意，一點兒熟絡的漫不經心，含含糊糊地，像樓底下的黃水仙撲落一聲裂開花苞。

梁旭一聲不響地望著他，房間裡安靜得很，許多蜜蜂被園丁從糙坪上趕到半空中，它們帶著偷來的蜜糖，嗡嗡嗡地升到高處來，輕盈地，它們趴在玻璃上。

窗子開著，蜜蜂不進來，只有卷著花香的夏風鑽進來。

&ldo;再喊一次。&rdo;他說。

羅曉寧乖乖地，又叫了一次：&ldo;小兵哥哥。&rdo;

梁旭把臉埋回臂彎裡，自己笑起來。

日子就那麼過著，他一面是學子，一面又是老師，一面還得兼任死也不認的乾爹，生活充實得無以復加。

這期間有個同系的學姐陣勢浩大地跟他告白，她是系裡出了名的女神，因此對自己紆尊降貴的倒追看得很重，她組織了整個姐妹團來吶喊助威。

梁旭當然是沒有答應，只是覺得那個學姐的睫毛也很長，令他想起花香繚繞的秦都病房。

從喚醒對方的那一刻開始，他的生活好像突然浸染了色彩，有些平時關注不到的、無法理解的、懶得在乎的，突然都湧進來了。

他對學姐的婉拒也格外柔和，從前都是乾脆利索地&ldo;不要&rdo;，而這位女神學姐因為她的睫毛而得到了異常的優待。

梁旭不好當面回絕她，於是請她和姐妹團吃了飯，宴席未開，他就恭敬而誠懇地站起來：

&ldo;學姐，你很漂亮，人也很好，可我不想談戀愛。&rdo;他說：&ldo;你不嫌棄的話，我們可以做朋友的。&rdo;

想了想，他又補充：&ldo;但我不會做你男朋友，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我說做朋友，絕對不是要吊著你。&rdo;

女神到底是女神，她居然沒有發怒，只是托腮看了梁旭一會兒，俏麗地笑了。

&ldo;我說，小梁學弟，你不會是那個吧？&rdo;

旁邊的姐妹團也沒生氣，被女神一說，她們全笑了。

梁旭不明所以：&ldo;那個是什麼？&rdo;

女神嬌俏地貼過來：&ldo;你是不是不喜歡女生呀？&rdo;

梁旭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突然間從頭到腳地紅了。

姐妹團抱頭痛笑，&ldo;算了，不難為你了。&rdo;她們說：&ldo;看在這頓海底撈的份上饒了你，我們倩倩多的是人追，不差你一個，以後別後悔。&rdo;

女神學姐的話，梁旭想了好久，沒想明白其中的邏輯。師兄跟他說：&ldo;黃倩倩那麼漂亮學習又好，不喜歡她的只能是基佬。&rdo;

過了一會兒，師兄可能意識到自己這話不妥，讓梁旭躺槍了，於是立刻改口：&ldo;哎呀，她追不到你，就給自己找臺階下嘛。&rdo;

梁旭的直男大腦轉不過這麼多彎，不過他始終認為學姐很不錯，兩個月後，學姐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