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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人民警察誓詞

第23章 遷延

&ldo;從錄影裡、在場目擊者的描述裡、以及靈樞的電話錄音來看， 梁是主犯， 而最初被挾持的病患是從犯。&rdo;kev向房正軍道：&ldo;在此我要糾正我之前的一個看法，之前我曾向靈樞推斷， 主犯梁可能存在人格分裂傾向， 現在看他的行動模式， 他沒有人格分裂，但性格偏激， 用中國人的話來說， 就是為善大善，為惡大惡。&rdo;

&ldo;我們已經派人往洪慶山去了， 洪慶山出口的各個通路都被封鎖。&rdo;房正軍明白鄒凱文的意思， 現在房靈樞在梁旭手上， 要判明談判局面，才有可能救回房靈樞。梁旭連自己的同謀都能下死手，對房靈樞就更不要指望了。

&ldo;從外向內，地毯式搜尋。&rdo;房正軍道：&ldo;靈靈的電話我們也打過了， 被關機了。&rdo;

他們都明白， 搜捕只是盡力而為， 洪慶山廣闊如許，幾乎是一片野山，其中小徑無數，對方的車輛能夠越野，又防撞擊，如果真的瞄準一個地方挾人質突圍， 並不是沒有勝算。

房正軍想起秦都院長涕淚交流的老臉：&ldo;我的車啊！二百萬啊！就指望這個車撐場面了！我還打算今年拿這個車去醫療下鄉呢！&rdo;

在場的幹警都勸他：&ldo;林院長先別哭，你的車到底什麼情況？&rdo;

林院長哭得鼻涕冒泡：&ldo;不能開槍啊！不要開槍啊！雖然防彈防撞可你們啪啪啪打上去我的車不報廢了啊！才開了幾年啊！&rdo;又罵：&ldo;我真沒看出來他是個歹徒啊！過去幾年他在我們醫院學習，我還讓他開這個車去接病人！我瞎了什麼眼啊！&rdo;

行了，大家心裡一陣絕望，這個老不修，真會添花頭，沒事兒整什麼豪車？醫院靠的是醫療質量，你擺一輛高階救護車能吸引多少患者？

現在嫌犯手上一支改造氣手槍，一支標準式92。

&ldo;就怕他在山裡憋不住，再往外跑，那就真是鬧大了。&rdo;

房正軍唯一慶幸的是，梁旭沒有選擇掉頭向市區沖‐‐誠然，沖回市區，對梁旭來說是危險的，但更危險的是無辜且無力反抗的長安市民。當年的白寶山大案，兇犯即是沖入市場，騷亂之中，根本沒人注意到自己身邊的路人到底是無辜市民還是渾水摸魚的兇犯，而兇犯即以此機會，閒庭信步地逃逸了。

&ldo;這就是我說，他還可以爭取的地方。&rdo;鄒凱文道：&ldo;的確，他犯罪智商很高，但他的行事動機並不完全反社會，在劫持過程中還能最大限度地降低人員傷亡，也就是說，他有他明確的目標。&rdo;

房正軍知道，和金川案、曲江案有關的大部分資料，該瞭解的和不該瞭解的，這個假鳳虛凰的女婿都已經熟知了，現在不是批評房靈樞違規亂來的時候，他也就有話直說：&ldo;你是說，他的目標是金川案真兇。&rdo;

&ldo;坦白說，我現在心情萬分複雜。&rdo;kev蹙眉道：&ldo;站在偵破人員的立場上，我知道，我們離答案或許非常接近了，如果將梁作為釣餌，很有可能循蹤得到金川案真兇的線索。&rdo;他徘徊幾步：&ldo;但是我的愛人在他手上生死未卜，我無法下這個決心，這也完全不符合刑事警察的行動立場。&rdo;

兩人相對沉默，有一句話，他們都沒有說出來。

‐‐如果要問問房靈樞的意思，恐怕房靈樞會毫不猶豫地說&ldo;拿我做餌&rdo;。

還不到那一步，他們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