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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只要牛公答應，之前發生的事情，我保證，沒有人會提起，大家相安無事。但若是牛公不肯，哼，朝陽也是一介嚼舌的女流之輩，牛公和小為子之間的事情，我可就要宣揚出去了。”

“你……好！”牛大全能坐到今天的位置上，那也是個有謀略之人，他哼了一聲，道：“就這麼說定了，朝陽，若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透露出去，休怪老奴無禮了那個時候。”

朝陽拱拱手，轉身離開。

畢有為普通一下跪在地上，整個人顫抖不已。

周圍的太監侍衛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也不敢多問，他們只知道，這個畢有為，絕對是牛公最喜愛的人。

牛大全看到畢有為那畏縮的模樣，嘆了口氣，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老了許多，挫敗了許多。

“起來吧，”牛大全走到畢有為身前，低聲道。

“我……奴才……牛公……”畢有為說不出話來，抬起頭，可憐兮兮的看著牛大全。

“你現在知道了吧？”牛大全出奇的平靜，沒有打罵，“小為子，隨我進房間吧。”

畢有為不解，但還是起身，跟著牛大全進了臥室。

“坐吧，”牛大全指了指桌子。

畢有為不敢坐。

“坐吧，我若是要殺你，早就動手了，”牛大全拿茶壺，給畢有為倒了杯水。

畢有為惶恐，身體顫抖。

“小為子，還沒明白嗎，你只是一顆棋子，”牛大全嘆口氣，聲音裡帶著悲涼，“你只是朝陽的一枚毫不重要的棋子，她可以隨時捨棄你。”

畢有為更加不安，抬頭看了眼牛大全。

“愛情？嘿！狗屁！”牛大全伸手，拍了下畢有為的腦袋，“小為子，我不怪你，我只是想你能夠成熟一點，你不要為了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一個太監了，你覺得，朝陽會喜歡你這樣一個殘廢嗎！女人啊，都是水性楊花，她們嬌嫩的面板下面，都隱藏著惡魔一般的心腸，她在利用你，她毫不可憐你，現在，她為了自己，包括那些商人，她為了那些人，就把你捨棄了，把你推到了我這邊。”

畢有為臉上流出淚水，心疼，這一刻，他彷彿不再害怕了，他只是覺得生活了無生趣，“不，牛公，不，公主她是喜歡我的，她對著我笑呢。”

“傻孩子，你真的這樣覺得嗎？我剛才在她面前把你殺了，她眼皮都不會眨一下，”牛大全開口道。

畢有為捂著胸口，趴在桌子上，“牛公，我……我是個罪人，我不想活了，你不要這樣對我，你打我罵我吧。”

牛大全摸了摸畢有為的腦袋，“小為子，你還小，你不懂得，要想得到自己想要的，就要擁有無盡的權力，為什麼皇帝能有佳麗三百，為何你我，都要稱為殘廢之人，小為子，這世間加諸我們身上的不公，我們要反抗，用不了多久，我就要廢了那狗皇帝，那個時候，無論是朝陽，還是財寶，小為子，你觸手可及，你只需要一聲令下，朝陽就會在你腳邊呻1吟，服侍，她脫光了衣服，對著你笑，這樣的日子，你想要嗎？”

畢有為抬起頭，驚愕的看著牛大全。

牛大全笑了下，拍了拍畢有為的腦袋，“回來吧孩子，這世間，誰會疼惜咱們這樣的廢人呢？只有咱們自己，才會相互疼惜。”

“牛公！”

畢有為真的被感動了，他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突然轉變成為這樣，畢有為抱著牛公的胳膊，痛哭流涕，那一刻，畢有為覺得自己重新找到了生活的方向，對，他要權力，他要讓朝陽，匍匐在自己腳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自己匍匐在她的腳下！

畢有為覺得，自己長大了，懂得了什麼叫生活，什麼叫愛。

牛大全拍著畢有為的腦袋，心中突然湧起莫名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