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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陸星成不解。
「所以我們不一樣啊。」童小悠神色複雜地看向他,他離得那麼近又那麼遠,「我除了杞人憂天什麼也做不到,不能為你解決難題,也沒有為你出頭的能力,我甚至還是拖累你的那個人。」
很多時候男人與女人的思維方式就是如此不同,在男人看來,千金難買我願意,而女人大部分時候則會不自覺地背負責任。對於童小悠而言,拿走陸星成的運氣對她來說是一件非常沉重的事,每天都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時時刻刻緊繃著神經,為自己能夠幫他而感到小小的欣慰,又為厄運會降臨到他身上而憂愁,她所有脆弱的情緒都在今天徹底爆發。
對陸星成來說,此時此刻他的腦子裡只有購物車中的兩個蜜瓜和手裡的兩個石榴,他不明白童小悠的腦子裡為什麼裝了那麼多奇怪又不重要的事。
「我只想買個石榴啊……」他顯得茫然又無辜,「我們剛交了作品,不是挺好的嗎?」
童小悠深吸一口氣,看起來疲憊不堪:「我不想參加比賽了,我想把運氣還給你。」
陸星成丟下手裡的石榴走過來,捏起她的臉左看右看:「你今天沒毛病吧?」
童小悠推開他的手,仰著頭看他:「我真的好累啊,你一直幫我,可是我卻覺得越來越累,心裡只有愧疚。」
「你為什麼要愧疚?我是自願的啊。」陸星成很認真,沒有一點輕視與玩笑的口氣,「我願意把運氣給你啊。」
「為什麼呢?」童小悠反問,「為什麼要這樣幫我,我……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呢?」
「因為我……」陸星成張口,有句話就在他的嘴邊,他卻無法說出口。
童小悠的目光裡帶著不安與期許,他的一句話就可以讓她安定,安定她這麼久以來所有的自卑與緊張。可是他做不到,儘管這句話在他心裡或許已經說過無數遍,又或許在他腦海里這早已是一件預設的事,但說出口對他來說是那麼難。這會將他內心的軟弱暴露,陸星成深深地記得軟弱的過去曾讓他受到多少傷害與痛楚。人啊,是連肌肉都有記憶的生物啊,怎麼會忘記一顆心受過的傷害呢?
那麼幸福過,才會在孤單時格外痛苦;那麼愛過,才會在失去時痛徹心扉。
即便心中已經付出,他依舊難以言表。承認自己在乎,承認自己付出了感情,讓他感到恐懼。他是一個寧願將一切給別人,也無法給出一個擁抱的人。他知道自己的逃避可能會讓童小悠受傷,可他真的是一個這樣沒用的膽小鬼,比她還要沒用。
桌上放著兩隻蜜瓜和兩個石榴,卻只有陸星成一個人。
穆揚牽著甜瓜來的時候,他就這樣趴在桌上一言不發。
「哎?童小悠呢?我可是來吃飯的!」穆揚在屋裡繞了一圈,沒找到童小悠很是失望。
「她回家去了。」陸星成把蜜瓜往穆揚面前推過去,「吃瓜吧。」
「當飯吃?」穆揚瞪大了眼睛,「我特意帶我兒子來吃骨頭的!」
陸星成低頭看到了甜瓜,一手將它拎起來。甜瓜一臉驚恐地看著陸星成不明所以,陸星成說:「叫舅公。」
穆揚奪過自己的狗兒子,白了陸星成一眼:「你怎麼了?難道是今天遇到路言之和老巫婆了?」
陸星成搖搖頭,突然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你爸真是個好人。」
「啊?」穆揚確定了,他舅舅今天真的不正常!
「姐姐去世這麼多年,他都一個人守著她。」陸星成神色悵惘,「不像路任,我媽媽才過五七,他就再婚了。」
「你知道路任以前就和程佩玉訂過婚嗎?」說到這個話題,穆揚早有疑問。
陸星成搖搖頭:「那又如何?」
「我好奇啊,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