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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鶯回頭看了一眼,眼裡紅光閃閃,隨即拍拍翅膀飛走了。
花匠卻發現,倒在花叢間的人已經稱不上是人,那人全身的血液被盡數吸乾,恐怖至極。
摩恩越看越心驚,故事裡描述的乾屍形象同格里芬老爺的樣子簡直一模一樣。
他還想繼續看下去,想知道後續是如何破解了這個疑案,可是底下的部分剛好被火燒沒了。
書裡寫到的花間乾屍事件發生於二十年前,再考慮一下這本書的出世時間,意味著第一次出現被放血而死的屍體是在四十多年前了。
原來這等驚世駭俗的事情早在從前就發生過。
有自己的經歷在前,摩恩已經不自覺地相信了這是一個寫實的記錄。
可是,夜鶯怎麼可能會以人血為食,它又怎麼可能擁有這等妖邪的力量呢?
除非,那本來就不是普通的夜鶯,而是魔物……
摩恩的腦海里瞬間浮現出了剛剛那隻和主人一樣癲狂的夜鶯的模樣,他打了一個寒顫,心裡竟然不像話地覺得夜鶯確實有可能是兇手。
這個世界真的存在魔物嗎?
被神明庇護著的人類,怎麼會同魔物生活於同一片天空之下?
摩恩一邊否定著自己,一邊又控制不住地生出了擔憂:自己最後把小少爺同夜鶯關在一起,會不會……
他再不敢多做停留,哪怕只是一個不合理的猜測,也不能忽視那背後潛藏的危險。
他捏起那張燒掉了一半的紙,不顧規矩地跑進了主殿,匆匆地告了一聲後不待人回應就冒冒失失地闖了進去。
「司鐸大人,我發現了一則多年前的故事,裡面描述的死者同格里芬老爺十分相似……」
他話沒說完,就見屋裡的帕西竟然跪在司鐸大人的腳下流淚哽咽。
本欲說出口的一長串話語全部噎在嘴邊,摩恩驚慌地告罪,想著顧及帕西的自尊心先退出去,可是又覺得自己的事情太過緊急,關乎人命,應當趕緊告知司鐸大人,讓他派遣壯士過去查探。
神子神女大多不是什麼身強體壯的型別,有些帶有危險性或者以體力為主的任務都會交付給教堂內部之外的教會人員,也就是所謂的壯士。
好在司鐸大人並沒有讓他猶豫太久,對他嚴肅地開了口:「摩恩,你來的正好。」
摩恩不明所以,聽出來自己似乎不需要退下,趕緊把紙頁遞交了過去:「司鐸大人,格里芬老爺的死亡似乎與我先前提到的那隻詭異夜鶯有關……」
沒等他說完,司鐸抬起了手攔在空中示意摩恩停住,然後緩緩說道:「你要說的事情,帕西已經同我講清楚了。好孩子,不用擔心,我已經囑託了壯士過去。現在,你該接受他的道歉。」他的眼神從摩恩身上飄回了地上跪著帕西身上。
話音剛落,帕西立刻吸著鼻子對摩恩開口了:「真理神耶彌伽在上。此事本該由我來負責,我卻因為一則故事而心生懼意,裝病推脫,此為軟弱。不但如此,還未把自己意識到的危險性公之於眾,放任同僚代我冒險,此為不義。我有罪,請您原諒我的過失,給我悔過的機會。」
「這、這……無事。」摩恩有些尷尬,他與帕西並不算熟。
自己是帕丁利坦教堂的「原住民」,對方卻是去年冬天才被調遣過來的,沒有幼年一同長大的交情,彼此忙於每天的日程,很少互動。
同時他還聽得有些懵,不由得無措地捏緊手裡的紙頁,好半天才遲鈍地分析出來,是帕西早就看過「飲血的夜鶯」,聽說了格里芬老爺的死狀後不敢執行任務才選擇稱病推脫。
但是他自己知道的危險並沒有透露給替他完成任務的摩恩,在摩恩面色蒼白的回來後才因為問心有愧而心神不寧,引起了火災,終於在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