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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反沒處理好嚴重點能致命,丁璡當機立斷,轉身背起羅舒欣示意員工一起走,他才走到樓梯口驀地頓住腳,回頭看時周軼正幫羅舒欣把門關上。
她拉上門轉過身發現丁璡還在,問道:「我也去?」
丁璡搖頭:「你在賓館等著。」
時間不能耽擱,丁璡背著羅舒欣下了樓,周軼在三樓還能聽到他喊熱黑的聲音,她垂眼往地上看,一盒藥膏被遺落在了地上。
診所在縣城的中央,丁璡喊上熱黑開車還叫了電視臺的人一同前往,二十分鐘的時間到了診所,高原上的診所病床上躺著的幾乎都是高反的病人,羅舒欣被送進來後醫生很快就安排護士給她輸氧。
人也送到了,輸了會兒氧羅舒欣的高反症狀有所減輕,有醫生在且她還有同事陪著,丁璡在醫院裡也幫不上其他的忙,他把自己的手機號碼給了她的一個同事,讓他有事打電話,過後又去和羅舒欣說了聲,她看著他顯然有話要說,躊躇半晌最後只是點點頭無力地說聲「謝謝」。
醫院裡還有官兵在看病,他們常年待在高原,一個個臉頰都被強烈的紫外線曬得通紅,丁璡忽的想起那年他們和西南軍區的人打了一架,陸諫被陳俊峰罰來哈米爾高原,在紅普恰什國門上呆了半年,他頓住腳,轉身往那幾個官兵走去。
陸諫行事從不低調,就算是被「發配」到了國界邊上看國門也混的風生水起,丁璡想他這樣的做派那半年內肯定沒少挨批,指不定有一些同志到現在還記得他,而他給周軼發的那封郵件指向哈米爾高原,有沒有可能他將資訊傳給了以前在這兒相熟的人?
丁璡問了一圈,也只有一個老兵對陸諫還有印象,他對丁璡講了點以前陸諫在這兒的事,說的最多的就是他不服管教時常被罰去巡邏邊境線、清理雪道、下鄉入戶幫忙……,本來看守國門就是被罰過來的,到這兒了還被罰,丁璡對此一點都不意外,他要是肯老實待著就不會主動攬下臥底的活兒。
老兵和他絮絮叨叨說了快一小時的話,丁璡聽得很認真,但是篩出來的有用資訊約等於無,他心事重重,尋思著明天還是要親自去一趟國門。
丁璡和老兵道了別後走出醫院,剛到院門口小孟就打來了電話,他離開賓館時叮囑過他,看好周軼,此時接到他的電話,丁璡第一個念頭就是周軼出事了。
電話剛一接通,小孟就急道:「丁隊,你還沒回來啊?」
「怎麼了?」
「你再不回來,下一個去醫院的就是嫂子了。」
熱黑在丁璡的催促下幾乎是開著車狂飆突進,從賓館趕去醫院花了二十分鐘,回來時竟然生生將時間縮短了五分鐘。
丁璡下了車直接往賓館樓上跑,賓館頂上有個陽臺,他三步並作兩步一口氣跑上去,陽臺上沒有燈,趁著夜色還能看到圍欄邊上坐著的幾個模糊的身影。
「姐姐,你已經喝很多了,別再喝了。」蘭兮芝扯了扯周軼的袖子。
陳懷景也勸:「小酌怡情,大飲傷身,周軼我們今晚就喝到這兒吧,改天下了高原我們再接著喝?」
周軼晃了下手中的啤酒罐,語氣懶散,嗤笑道:「誰剛才說的,不醉不歸?」
「我這不是說笑的麼。」陳懷景伸手要去拿她手上的啤酒罐,「再說,你已經醉了。」
「我沒有。」周軼的手往後一躲,避開了陳懷景奪酒的手卻被人從後面擭住了手腕,她回過頭,腦袋往後眯著眼瞧著,片刻後笑了聲,「丁隊長回來了啊。」
她掙了下手,醉態十足地說:「坐下一起喝啊。」
丁璡這會兒只覺得胸口有怒火在燒。
才上高原身體還沒適應就酗酒,她簡直是自找罪受。
丁璡沉著臉掰開她的手指,從她手中把啤酒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