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王朝(5)(第1/2 頁)
陳舒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他沒有想到年則會親自將他的香囊找回來。
"是的,多謝女君。"陳舒微微躬身,低下臉,掩蓋眼中的欣喜。
年則淡淡地看著他,面容上沒有太多表情,道:“不必客氣,只是碰巧看到了。”
陳舒接過香囊,心中一陣暖意。他怔怔地望著年則,她的冷漠與西下的夕陽形成鮮明的對比,如同冰與火的交融。
他清楚兩人之間的不可能。他是陳家的嫡子,而她是年家的掌權人,兩個世家之間有著複雜的利益和矛盾。他們的家世足以隔閡一切,更遑論這只是一廂情願。
年則給過香囊便離去了。寡言少語,謹以禮儀待之,不甚親切。
餘暉瀰漫,她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金色的光輝中。
陳舒站在原地,望著她的背影遠遠逝去,心中苦澀。
“陳舒,你怎麼了?”一道熟悉的聲音打破了他的沉思。
陳舒回過神來,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秦之景,他和陳舒從小就是玩伴。
“沒事。”陳舒微微一笑。
“別騙我了,我看得出來你心裡有事。”秦之景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是不是又在想她?”秦之景低聲問道,眼神中透著關切和擔憂。
陳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不想讓秦之景知道自己對年則的感情,但他也不想對他撒謊。
“你不用說,我都知道。”秦之景嘆了口氣,“你剛才那副神情,我已經看了無數次了。每次你見到她,或者聽到她的訊息,你都會這樣。”
“陳舒,你知道的,她是不可能的。”秦之景溫聲勸慰,“她是年家的人,你是陳家的人,你們之間有著天塹般的鴻溝。”
“我知道。”陳舒輕輕地說。
“那你為什麼還要這樣折磨自己呢?”秦之景問道,“你應該找一個適合你的人,一個能夠給你幸福和安穩的人。你不覺得這樣才是對自己負責嗎?”
“可是我……”陳舒欲言又止。他想說他愛她,但他又覺得這樣說太過冒昧和自私。他想說他不能忘記她,但他又覺得這樣說太過軟弱和無能。
“你為什麼這麼執著呢?”秦之景問道,“你不覺得這樣很累嗎?很苦嗎?”
陳舒說道,“但是我更覺得沒有她很難過,很孤單。”
“為什麼?”秦之景不解地問道,“難道就因為她是士族嗎?這些世家子弟自視甚高,各個都是大女子主義。年則更甚,我印象中她就沒笑過。嫁給這種人,遲早得被悶死。”
陳舒搖了搖頭,沒有回答他。
秦之景看了看他,嘆了聲氣。
過了好一會,陳舒:“你最近怎樣?”
秦之景抱怨道:“今年九月就要成婚了,現在被我父親拘著在家練男紅,他想讓我能自己參與繡嫁衣。今天的宴會要不是你家辦的,指不定還不讓我參加。”
他知曉陳舒不大關心婚事,所以也沒有刻意迴避話題。
“自繡嫁衣,乃忠貞之象徵。勤謹細膩,守家之責;彰獨特風采,蘊美好前程。節儉典雅,婚緣永固。”
“老古板。也不知冠軍侯世女她人如何。”
“你們沒見過面嗎?”
“就去年納徵的時候見過一次,人倒是長得端正。”
“觀人之賢愚,宜以德行為重,非貌取人。”
秦之景當沒聽見一樣自顧自的說,“不過下個月冠軍侯就要歸京了”。
“是啊,持續幾年的戰爭終於結束了。”
......
宴會已散,稀稀落落的馬車停在陳府門前,年則告辭後便在年沂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微風拂面,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