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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呆地站在已經陷入黑夜的會所後山,看著他消失在那片令人驚懼的黑色林子之中,心中感到萬分地迷茫和不解。
直到半夜時分,他才悄悄地回到〃幽蘭齋〃,一句話也沒說,就躺下睡了,我驚訝萬分,一直睜著眼睛,看到窗外漸漸發白才昏昏睡去。
醒來之後,他已經留了張字條,說先回上海了。我有些沮喪,他此次來〃幽蘭齋〃,究竟是為了什麼?他昨晚是否找到了那間鬼屋?
二00六年,六月三十日,陰:
昨天接到他的電話,說今天晚上的航班到本市,說是要給我一個意外的喜訊。晚飯之後,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就到機場去接他了,我也想給他一個驚喜。
在機場等了一個多小時,結果,他的航班晚點了,一直要到夜裡十一點多才能到達。我看了看時間,還有兩個多小時,有些無聊,便在機場的販賣書籍的櫃檯前坐下,隨便翻看著時下的新書,以打發時間。
忽然,我在候機廳的玻璃外面看到了一個紅色的身影,看上去非常像小夏,但那個紅色的身影一晃而過,消失在人群中,我沒有看清。我以為一定是我太過緊張了,看錯人了,小夏根本從來不穿紅色的衣服。
但是過了一會兒,我居然在候機廳的一個角落裡又看到了她,那真的就是小夏。我太吃驚了,她的那個樣子,我簡直認不出來了,穿著一件非常簡單典雅的大紅色的連衣裙,手腕間還戴著一隻漂亮的手鍊,樣子非常出眾,但給我的感覺,卻是非常的怪異莫名。
我本想上前去打聲招呼,但是忽然想到我要接的人是不能讓小夏知道的,所以便忍住巨大的驚異,看著那個怪異陌生的小夏進入了候機廳,我看了看她進去的那個廳,上面的到達地是上海。怎麼那麼巧呢?
我不知道剛才進去的那個紅衣女人是否真的是小夏,因為儘管她的樣子與小夏一模一樣,但是那股冰冷之極的神態,卻像是另外一個人。
我想了想,立刻撥打了小夏的電話,聽到關機的聲音,我又給陳瑛打了個電話,陳瑛在電話裡說,小夏這兩天發燒在家躺著呢!我又撥打了小夏家中的座機,但是十幾聲過後,沒有人接聽!
我奇怪萬分,小夏做事從來不會這樣的啊!難道剛才我看到的女人不是小夏?
接到他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我見他神采飛揚的樣子,便把剛才見到小夏的事情嚥了下去。
他迫不及待地告訴我,他離一筆巨大的寶藏不遠了,他已經找到了寶藏的鑰匙。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心裡想的是剛才見到小夏的情形。如果剛才見到的那個人的確是小夏的話,她的舉動非常奇怪,上海只有她哥哥在那邊,可眼下,她的哥哥正在我身邊,她去那邊幹什麼?如果我見到的不是小夏的話,怎麼天下會有如此相像的人呢?雙胞胎也不過如此,那個女人從年紀、髮型、身材各方面看起來,簡直就像是從一個模子裡倒出來的一樣。
我想得頭都要大了,一種難以言喻的莫名傷感湧上心頭。
寧夏看到這裡,渾身血液幾乎要凝固了,蘇雲那天晚上看到的那個人是誰?她記得有一次從機場出來的時候,一個計程車司機也說是見過她的。寧夏忽然想到了什麼,她看了看這篇日記的日期,又手忙腳亂地翻開方健從書櫃裡找出來的那疊票據,抽出那兩張航空機票,渾身顫抖地望上面的時間看過去…2006年6月30日,21點整!
按照蘇雲的說法,那天從上海過來的航班晚點了,正確的時間應該是晚上十一點半左右,那個司機沒有說錯,她那天乘坐的航班是班紅眼航班!
寧夏忽然感到天旋地轉,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她自己所做過的事情居然什麼也不知道?她為什麼穿著這件紅色的裙子去上海?去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