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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五郞的話，我不明白。&rdo;徐惠然藏在袖筒裡的手不由握緊成拳，面上卻用溫柔的笑容來當盾牌，希望陸璟先說出來，好想對策。

&ldo;三嫂懷孕，你是怎麼知道的？&rdo;

&ldo;我怎麼會知道，五郞說笑了。&rdo;

&ldo;你要是不知道，為什麼酸黃瓜要從三嫂的面前繞下才放下？&rdo;

&ldo;湊巧吧。&rdo;

陸璟低頭唇角盪起絲譏諷：&ldo;你果然有說詞。&rdo;

&ldo;我哪有。&rdo;徐惠然調整下呼吸，拿起系襻給陸璟繫著。

陸璟要的答案她沒法給。

告訴他，她死過又活了，一個已經不相信她的陸璟，怎麼會會相信，只會認為她在騙他。然後陸璟會順著猜到她要離開他。陸璟是不會讓她走的。不是因為在意她，而是他丟不起這個人。

徐惠然只能兵來將當，水來土掩，想辦法拖到她能走的那個時候。

陸璟側過臉看著徐惠然的手，白皙，小巧，用鳳仙花染的指甲發著淡淡的粉色光彩，窗外秋天的陽光投上去，就跟透明瞭般耀眼。

徐惠然靈巧的手指繞著系襻，輕巧的就像仙子在他的衣襟處跳躍。

這麼美的時候，真不該打斷。

換作別人可能就算了，但陸璟不是別人。十四歲前，陸璟也是別人，十四歲後，陸璟就不是了。

那年陸璟親眼目睹，強盜是如何在他爹苦苦哀求，仍舊一刀刀砍向他爹。陸璟明白了，你仁慈，別人可能只會利用你的仁慈。

為了他要的他會不擇手段，哪怕把美麗生生扼殺在掌中。

現在他想知道答案，所以陸璟決定打斷那雙漂亮手的動作，讓他自己也跌入黑暗之中。

&ldo;我問過大嫂，奶奶的尺寸她沒有告訴娘子。&rdo;

徐惠然的手指一直能感覺到陸璟的目光，小心地繫著系襻，不能有一絲停頓。前世，陸璟跟她說過，最能出賣人心的是手，不是眼睛。

&ldo;我問過大嫂，是跟問娘尺寸一起問的，可能大嫂沒往心裡去。&rdo;徐惠然淡定地把系襻繫好，又端詳了眼沒問題才把手從陸璟的身上移開。

&ldo;娘子還……&rdo;陸璟的目光往書房和臥房中間的那堵用木板隔出來的牆。

徐惠然也扭頭看去。這堵牆隔音不好，平日裡她很注意，不發出聲響。

難道她說夢話了？也許陸璟在詐她。

&ldo;怕是我打擾到五郞讀書了，以後我動作再輕些。&rdo;

陸璟看了眼徐惠然：&ldo;你確實會說話。&rdo;他在屋子裡踱著步，似是在看衣服合不合身。

&ldo;五郞看著還合適？&rdo;

&ldo;合適。&rdo;陸璟轉過了身，面對著徐惠然，&ldo;今晚我回臥房睡。天冷了，娘子一個人睡不好。&rdo;

陸璟不再問徐惠然，明知道問不出，還問什麼，他直接行動。

徐惠然的心跳了跳，笑容快要變形。怎麼一個人睡不好，她最好陸璟都不在陸家，那樣她更自在。徐惠然很想反駁，話到了舌尖，又咽了回去。她沒有夠硬的理由。

她走過去，把陸璟換下的直身拿了起來，走出了書房。

離晚上睡覺還有幾個時辰，她應該能想出辦法來。徐惠然這麼想著。

陸璟沒有看徐惠然走出書房的背影，騙子的背影有什麼好看的。哪怕就是再蛾眉皓齒，再裊裊婷婷，騙子還是騙子。

晚上會怎麼樣呢？

陸璟從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