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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哎”的答應一聲,下去了。
細細的洗好毛筆,將桌上沒畫完的畫攤在桌上晾著,嚴清歌才悠然出門。
如意已經抱了兩匹料子在桌上,和鶯姨娘一起等著了。
“見過大小姐。”鶯姨娘溫婉恭順對嚴清歌行禮,比海姨娘那個囂張的,不知道順眼多少倍,然後取出一疊紙張,遞給嚴清歌,柔聲道:“大小姐,您看看,喜歡哪個樣子。”
嚴清歌接過一看,見每張紙上都畫了精細的白描小人兒,眉目宛然正是嚴清歌,身上的衣服各不相同,都是輕靈飄逸的款式,一看就是江南獨有的著裝。
她重生前,這些衣服式樣早就傳到了北方,但在現在的北方,還是很新鮮的。
她隨意挑了挑,指著一套白玉蘭散花紗衣道:“就這身吧。”
鶯姨娘笑眯眯道:“小姐果然是好眼光。恰好今日桌上這衣料是銀白色軟煙羅,大小姐膚色又白,穿上後定是極合適的。大小姐選好了,奴婢就先回啦。老爺那邊,也不知道姐姐哄得如何了。”
她那最後一句話意有所指,嚴清歌才知道她不是單純來討料子的,問道:“我父親怎麼了?”
第二十六章 闖門
“沒什麼大事兒,只是海姐姐歸家,要人開了正門才肯進,老爺因此有些不開心。若不是這個,姐姐就和我一起來給大小姐請安了,還請大小姐不要怪罪。”鶯姨娘恭敬答道。
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嚴清歌對她一笑,承情道:“如意,再去庫裡拿一匹料子來,給柳姨娘也捎去。”然後拍了拍鶯姨娘的手:“若是隻給你料子,不給她,她可不就以為我生了她氣麼。我可不是那等小氣的人兒。”
兩下里談笑晏晏,互相作別。嚴清歌回到屋裡,臉上掛上冷冰冰的笑容,對如意道:“如意,我要去父親院裡,給我換衣服。”
海姨娘什麼下三濫身份,還想從正門裡入。嚴松年這個糊塗東西,別真的答應了,到時候就有的好看了。鶯姨娘剛才過來,哪裡是真的要料子做衣服,就是為了通風報信。
嚴清歌利索的換上一套顏色稍微暗淡些的大衣裳,看著頗為莊重,鐵青著小臉去寒友居。
才走到半路,就見嚴松年帶著一行人,快步的朝外走。兩邊恰恰撞在一起。
嚴清歌一看見嚴松年,就擺出個甜甜的笑容,上前行禮:“父親大人,你要去哪裡?女兒才說要去你院子裡呢。”
嚴松年止住腳步:“你先回去吧,我到前面有事兒,有什麼明日再說。”
正這時候,嚴喜滿頭是汗跑過來,神色尷尬:“老爺,海姨娘剛才強要進來,和人打起來了。”
嚴松年一聽,怒道:“怎麼回事?”
話才落拍,就見一個男子衣袍翻動,大跨步越走越近。他錦衣皂靴,頭戴高冠,幾步走到嚴松年跟前,怒氣衝衝看了嚴松年一眼,往他懷裡扔了樣東西,道:“嚴府就是這麼待客的?後日是我弟弟拜師宴,請柬本王放下了,嚴府愛去不去吧。”
嚴松年嚇傻了眼,蹬蹬後退兩步,張大嘴巴看向前面:“那……那可是炎王爺。”
這情形一看就知道,海姨娘剛才衝撞了誰。
嚴清歌心裡暗爽,面上卻憂心忡忡道:“瞧著像是,我只見過他們家的小王爺。父親,我們快跟上給炎王爺賠罪呀。”
說完一拉嚴松年衣袖,一馬當前跟著炎王爺腳步去了。
嚴松年醒過神,也顧不得女子輕易不出內院的規矩,帶著大女兒風風火火跟著炎王爺去了。
到了大門前,只見好一派熱鬧景象,門口翻倒了三輛馬車,還有一匹拉車的馬生生被砍掉頭,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