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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是織田信長身邊的小姓出身,素來傲慢驕橫看不起他人,見這四十多歲的中年大叔還敢陽奉陰違,當即就不高興道:“治部殿這是要抗命嗎?”
淺井長政見狀忙笑著打岔:“應該談不上抗命吧!外邊雨那麼大,士卒們大多連蓑衣都沒有,今早天一亮就冒雨趕路,被淋的渾身溼透正需要烤乾衣服好好休息,這會兒再出城追捕會讓士卒生病的。所以貴使看在本家的面子上,寬限一日如何?”
織田使者避讓開淺井長政套近乎的舉動,冷著臉傲然道:“淺井備前守殿請自重!不要以為是主公的御由緒眾便不知輕重,我再問一遍,諸位殿下是要視主公的軍令如山於不顧,堅決要抗命嗎?”
淺井長政的麵皮漲的通紅髮紫,臉頰像被抽了一把上似的火辣辣的疼,怒瞪那使者一眼道:“哼!貴使說話還真不客氣!本家這就入城與總大將說項……”
織田使者這會兒才察覺幾個人的表情不對,擔心放淺井長政去坂本城裡說自己的壞話,連忙攔住淺井長政的去路。冷笑道:“不用白費力氣!就問你們到底是遵命還是抗命!”
朝倉義景鐵青著臉問道:“遵命如何?抗命又如何?”
“遵命什麼都好說,抗命就……”
“不會抗命的!請諸位殿下放心!”明智光秀忽然走進來。一把推開那礙事的織田使者,笑眯眯地說道:“主公著在下來傳令,剛已查知比叡山延歷寺窩藏正親町上皇,決定在坂本城內召開軍議,商討大軍圍困比叡山延歷寺的事宜,追捕坂本軍的任務就此登出,請諸位殿下放心不會有什麼抗命的事情。”
“這就好!本家還以為總大將要對我等開刀呢?”淺井長政看見那小姓驚慌失措的退到角落裡,陰著臉說道:“這使者方才傳信的語氣傲慢無禮,對我等有身份的武士很不尊重,我長政要把剛才的經歷一五一十的稟告總大將,絕不能放任這種狐假虎威之徒壞了總大將的名聲!”
明智光秀無視那使者哀求的表情,笑著說道:“好說好說!只要能讓幾位殿出口氣都是值得的……”
一場危機被明智光秀及時趕來所挽救,其實放棄追擊也是織田家的譜代家臣規勸而來的,大雨滂沱讓北方四國聯軍去追擊中條時秀所部實在太過分了點,織田信長下令的時候也有點懲罰他們的意思,無非是惱怒這四家疏忽大意放中條時秀逃離。
可他當時就沒細想自己這麼做有多麼不合適,表面上統率十五萬大軍的總大將,立軍法抓刺頭明正典刑似乎是理所應當的,可他畢竟只是聯軍的名義總大將,相當於盟主的地位而不是主從君臣的關係,各地大名沒必要聽他的號令,想讓他們行動那得把人請過去好好商量,說動這些大名才能聯合出兵,絕不是一紙詔令讓你向東就不能向西。
好在織田信差醒悟的快,更妙的是恰好此時有一個臺階讓他下臺,搜捕隊從抓獲的殘黨口中得知正親町上皇的行蹤,中條時秀為分散織田信長的注意力,把正親町上皇先行送到比叡山延歷寺上避難,這簡直是上天賜予他的一個絕好理由,於是前面的詔令就這麼冠冕堂皇的廢除了。
當初設計攻擊坂本的目的有二,一是拔出源義時埋在畿內的釘子,二是搶回逃出京都的正親町上皇,現如今中條時秀帶著所部狼狽逃竄,只有宇佐山城裡的大河內國綱在做困獸之鬥,釘子已經被徹底拔除,同時成功獲取正親町上皇的行蹤情報,這兩條都已經基本達成。
到這一步其實已經可以宣佈坂本討伐戰的圓滿成功,至於繼續糾結中條時秀逃到哪裡也沒太大意義,具體是逃向越前往加賀逃跑,還是去其他地方佔山為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知道他們逃出畿內就足夠了。
“比叡山延歷寺竟然把本將派去的交涉使者打出山門,還敢蔑稱我等聯軍是暴徒,簡直不可理喻!不可救藥!”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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