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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不知道他是何想法,即便如此,他還是來了。
外院忽然吵鬧起來,盛夕鈺眉頭輕皺,側身看清月,清月明瞭的點頭,轉身與素言走出去。竟又是北苑的梅生,清月有幾分焦急,昨夜是因王爺不在,今日梅生又這番折騰,一而再的碰觸王爺的底線,究竟有沒有將王爺放在眼裡?
“梅君還是快些回去,和碩郡王身患寒疾,需靜養,切莫再擾了郡王休息,令王爺添憂。”清月冷聲道。
這梅君如同被寵壞的孩子,一旦偏愛少了心裡便會有極大的不平衡。無論如何,這不能全怪他,夕鈺在此事上並沒有處理好,未曾安撫好後院之事。解鈴還須繫鈴人,梅生的心結還待夕鈺親來解。
清月不願多話,那是不願梅生多想,奈何梅生性子執拗偏執,認定了清月 狐媚惑主 ,她的話全然不聽。
“我要見王爺!”梅生大聲道。
這是蠱風居的偏院,梅生便被下人擋在院門處,這也是盛夕鈺院裡的人才敢攔他,要是別院的誰敢?梅生自入府以來就沒受到如此對待過,整個王府他橫著來都行,如今卻被擋在了偏院外,這一切,不是這王妃授意又是誰?這才進門就妄想篡改王府的規矩,日後還得了?
“王爺,王爺,梅生要見你,王爺……”梅生在院外大肆呼喊,清潤嗓音已漸沙啞。
和碩睡得不安穩,這期間又被院外的吵鬧聲驚醒,一直渾渾噩噩著。
盛夕鈺安撫了和碩帶著盛怒走出去,院門處梅生髮絲飄揚,平日光鮮的男子此時的樣子如同市井撒潑的婦人。眸中竟是怨毒與不甘,見盛夕鈺出來,忽而大喜,眸中亮光閃現:
“爺,爺可記得梅前月下,不離不棄之誓言?如今,迎娶王妃,卻又是為何?”
盛夕鈺實在惱怒,手指門庭,大喝:“梅生,你不要恃寵而驕,越發猖狂!”
梅生被盛夕鈺一喝,眸色一痛,微頓之際竟放肆大笑起來,“哈哈哈……”笑得身子搖搖欲墜,似被驚雷所震,萬萬沒想到王爺竟會如此待他。果真,新王妃進府便沒了他的地位,瞧瞧,王爺何曾如此對他過?
“爺,有了新歡竟半點不願憐惜舊人了?如此爺與天底下那些薄涼男兒有何不同?只因相識不過幾日的女子,便舍了整個後院,爺,您當真是用心良苦啊……”梅生聲聲如泣如訴,飛揚的髮絲帶著無窮無盡的悽苦與哀涼在空氣中醞釀。望著盛夕鈺是滿眼滿眼的失望與不甘,如此薄倖,曾經的一切都是假的麼?
“王爺……”清月欲勸說,盛夕鈺側身揚手阻止,轉而大聲道:
“令,今日起,北苑梅君禁足一月,即刻執行!”
這話出,便有婢子奴才上前 請 人。這本盛夕鈺之意,然,看在梅生眼裡卻是清月授意。是她,是她處處針對他,不讓他見王爺,此時又將他禁足,好狠的女人,王爺,你可知娶的王妃是何等蛇蠍心腸?
梅生轉眼時,盛夕鈺只看見飛揚的髮絲與他灑落的一地清淚。失望,絕望,淒涼,哀怨……一切,都在那灑落的清淚中。
“爺,何必呢,你可以解釋的。”清月輕聲道,梅生的絕望,她懂。梅生痛的是被愛人被心中的神拋棄,所有的期望朝夕間殘破得支離破碎。那樣的無助和絕望,在那樣清瘦偏執的男子身上,如何不是一種痛?
梅生被禁足,後院總歸寧靜了下來,除了北苑偶爾有些動靜,其他苑裡相當安靜。
聽聞梅生不吃不喝,次日清月便帶了些親手做的糕點去北苑,希望能緩解些他心中的鬱結。她也清楚梅生如此做,是希望王爺親自去,然而和碩那病反反覆覆,一離人便又復發。一邊是手足情誼,一邊是藍顏知己,王爺如何不為難?
所以清月去了北苑,然,那最大亦是最關鍵的秘密不說,梅生如何相信清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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