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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曠說:「我覺得還是指揮比較難得。」
江臨夏明明自己沒有上場,不知道得意個什麼勁兒,翹著二郎腿悠閒道:「當然,資料分析師的水準就像一道數學題。差生連題目都出不明白,普通學生能寫清楚題目,但是重點混亂,後面還帶著一百個問號。優等生會幫你圈出重點。而做到級別的副指揮,像周獅子那樣,不僅給你把得分點一五一十地羅列清楚,還會把整個解題過程都補充完整,就差捧著試卷懟到你面前,笑眯眯地問你『1+1等於幾』。跟這樣的副指揮合作能不爽嗎?這世上還有人會討厭物理外掛?」
江臨夏喝了口水,語氣一轉,發出老父親的擔憂:「乘風目前最大的問題可能就是缺乏社會經驗,沒有經歷過人性的打擊。」
他一拍大腿,「失算了,比賽前我忘記叮囑她,不要相信任何指揮系的鬼話,這是歷屆前輩流傳下來的血淚經驗。他們的心特別髒,而且還不承認自己髒!這事兒之後,對面指揮肯定得在後頭搞小動作。」
嚴慎暗道,乘風這回不也是指揮系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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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地內,遊擊隊結束伏擊準備回撤,路上向總指揮匯報作戰情況。
幾人一接頭,都是滿頭霧水。
「什麼啊?一軍到底在被誰追?」
「不知道。聽說二軍那邊也折損了好幾個,是流動大學的人殺的。」
「從他們撤退的方向來看,肯定是來偷襲我們聯大的。但是我們這邊沒有接到任何訊息啊。而且他們後面明明一個人都沒有,還都跟見了鬼一樣,不知道是有什麼大病。」
總指揮想像了下那畫面,覺得充滿滑稽感。這倆陣營真是從來都不走尋常路。
笑了兩聲,他忽然參悟了什麼,表情僵硬地說:「不會是……三路吧?」
眾人都有點猶豫。
主要是這個事實很難讓人相信。
沉默兩秒後,還是有學生克服了自我認知的侷限,開口為乘風說話。
「有可能。那支隊伍好像一直很活躍。地圖不停在變化,路線指示圖和坐標也在不斷更新。一軍如果要來偷襲,肯定會路過他們。」
「三路真是充滿了神秘感,那個副指揮尤其是。沒聽說過她是什麼來路,前兩天直接空降了參賽名單。」
「如果說副指揮在亂建模,可也沒見他們隊伍的學生進行投訴。可如果她不是在亂來……」
後面那個如果的結論沒人能夠總結,只覺得此刻大腦怪恍惚的。
「啊?」
總指揮的困惑都凝聚在這簡單的一個字裡。
一個不夠,頓了頓,他又加了一個。
「啊?」
邊上的副指揮說:「別啊了,你快問問她啊。」
總指揮「哦」了聲,給乘風發了個資訊提示。
乘風的禁言早就已經解除,但是幾人聊天的時候她都沒有出聲,總指揮懷疑她把自己單線遮蔽了。
……這就是大佬的報復嗎?
「幹什麼?」
乘風姑且還是給他留了點面子,回應了。
只是明明還是一樣古怪的聲音,總指揮這次竟莫名感到一股壓迫力。他帶著點緊張道:「那個,一軍、二軍的事你知道吧?」
「知道。」
但是不想說那麼多話。
乘風點了一號青年,讓他跟總指揮複述一遍。
一號青年經過剛才的演說,對劇情已經十分熟悉,歡快應道:「好的姐姐!」
等兩邊溝通完,指揮頻裡出現了片刻的寂靜。
總指揮眉頭輕皺,面色嚴肅。
熱血歸熱血,他覺得比起「天降神兵」的概括,「虎口脫險」要更合適一點。